穆敬荑也懶得跟他計較,身板兒挺了挺,沖著一旁的張貴祥道:“不管是你婚前還是婚后,我可曾與你有過親昵舉動?”
張貴祥確認了半天她是否受傷,正驚愕于穆妹妹何時有了功夫時,突然聽到問詢,一時間愣了愣,反應慢了半拍。“呃......啥?”
眾人均屏息凝神聽著,這可是最新鮮的八卦現場啊!
穆云山為自家丫頭驕傲之余也豎起了耳朵,腦中忍不住胡思亂想,暗自慶幸當初祥子沒有娶成自家女兒。否則論容貌,論學識,論頭腦,論功夫,兩人相差甚遠,閨女可就屈了!
“我是說,咱倆可曾有過親昵舉動?我是否提出過要嫁于你,逼著你休妻?”穆敬荑暗自嘆了口氣,忍著尷尬又說了一遍。
張貴祥這次聽清了,慌忙搖頭:“沒有,反倒是斥責我該多關照妻兒,說活計不急。話也挺難聽的,說什么不對儷菲好,就看不起我!”
在場眾人聽得怔愣,這是他們想破頭也猜不到的答案,瞬時嘩然一片,議論聲驟起。
“你胡說!”突然徐儷菲闖了進來,提著裙擺跑得氣喘吁吁。
徐三見了,忙扶住她,低聲斥道:“你咋來了,小心動了胎氣!”
徐儷菲紅著眼睛,瞪視著張貴祥:“你這是在偏袒她,若是你倆真無關系,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著我,平日里也很少有笑模樣?
明明她離開那段時日,咱們夫妻和睦,日子過得挺好,分明就是她回來攪和你了!”
張貴祥欲哭無淚,抬手想要指著她斥責幾句,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頹然放下。“徐儷菲,你看看你,又在無理取鬧。
她回來了,我依舊是我。每日里都是我在做飯洗碗,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你要什么我就買什么,你想去哪兒我都二話不說帶你去,你還要我怎樣?
我看是她回來了,你又開始疑神疑鬼,故意在我身上挑錯兒,就跟那衙門里查案的一般,我都快你逼瘋了!不是說我做飯不好吃,分心想她了,就是說我......”
徐儷菲偷眼兒瞄了下對面的表情,覺得穆敬荑看自己的眼神溢滿了不屑,無形中便覺矮了三分,心中既悔又恨。
她想沖上去捂住張貴祥的嘴,要他別再說,簡直沒臉見人了,可又怕他氣急了真會休掉自己。
一時間憤懣、委屈各種情緒涌上心頭,淚水不禁溢滿了眼眶,看著那不遠處的石磨,鬼使神差地撞了過去。
對于徐儷菲孕后的敏感程度,穆敬荑忍不住唏噓,正琢磨著該怎么開導這對兒,擺平危機,突然見到個人影直撲過來。
她下意識看過去,發現竟是徐儷菲,忙沖過去攔她。雖不知她又要鬧什么幺蛾子,但此處有個石磨,她一孕婦跑這么快,腳下若沒踩穩摔倒了怎么辦?
“噗通,啊......”
兩道身影,一胖一瘦,雙雙倒在了石磨旁。
穆敬荑后腦磕上石磨,如撞了鐘一般,兩眼昏花,頭腦發蒙,耳中雜音亂響。
徐儷菲被她護在懷里,胸下纏著穆敬荑的手臂,也摔得不輕,很快就覺出肚子疼了。
張貴祥瞬間急紅了眼,沖到近前時,兩人已經倒了,穆敬荑被狠狠砸在下面,成了肉墊兒,看上去毫無動靜,如死了一般。
很快耳邊就響起了呼痛聲,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妻子疼得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