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擦傷而已。”楊二狗掏出了煙,點燃。
“你現在怎么辦?”陸小夕沒想到只一小會的功夫,滿屋子的人,就死的只剩楊二狗了,她問楊二狗“你”怎么辦,并不覺得自己和楊二狗一樣處境堪憂,想著關鍵時刻就出手救救他。
楊二狗瞇著眼睛看著陸小夕,抽了幾口煙,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紅布的包裹,打開一看,是兩只銀制的手鐲。
楊二狗拿起一只造型老氣,外表有些發黑,只隨意在光面劃了幾瓣荷花的開口鐲遞到陸小夕面前,叼著煙看著陸小夕道:“送你的,戴上!”
陸小夕沒接東西,看看紅布上面另一只又粗又亮,雕工精湛的手鐲有些無語,這人,怎么送禮都專挑蹩的?
楊二狗見到陸小夕的眼神,好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訕笑道:“這只,是我答應送給醉紅樓紅鸞姑娘的。”
紅鸞……,這名字,一聽就知道其職業,陸小夕無語了,她其實沒打算要什么勞什子鐲子,只是覺得難以理解楊二狗的行為,現下楊二狗能不能活著都還是個問題呢,還惦記什么紅鸞姑娘,再說……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妓女?特意挑這么蹩的一只給我,這不明晃晃打臉?
“啊……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陸小夕扯了個假笑。
“嘿,你別不高興,這只,比不上送你那只。”楊二狗拿起那只又亮又粗又漂亮的手鐲在陸小夕眼前晃。
“哈,沒事,你都留著。”陸小夕干笑兩聲,心想,要不就把他丟這里自生自滅好了。
“真比不上,你那只,是我奶留給我娘的,我娘死前又給了我,是要給我媳婦兒的。”說完,楊二狗抓住陸小夕的手,想給她套在腕上。
“不用,不用。”陸小夕干嘛縮回手,“你留著一起給紅鸞姑娘,不用管我。”
“吃醋了?吃醋了?哎喲,吃什么醋呀,我和紅鸞不過是睡了幾次,逢場作戲而已,我心里有你呢。”楊二狗笑著就又摸上了陸小夕的手。
陸小夕一噎,心想這二狗子說的什么話呢?睡幾次的都叫逢場作戲,那他們這才剛見面,就能心里有她了?撒謊都這么沒水準,且這狗子說這些不要臉的話,怎就這么熟悉……,像是不久前,她也說過類似的……。
楊二狗見陸小夕不說話,一邊捏著陸小夕的手,一邊笑著解釋:“那紅鸞,是我老鄉,生活不易,我照顧她生意,不過是想拉她一把,讓她多賺點錢,好早點贖身去過清凈日子。”
“咳!咳!”陸小夕干咳了幾聲,“那你直接給她贖身不更好?”
“哎,你這話說的,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能委身照顧她生意,讓她多賺錢已是仁至義盡了,再說,我相信她也不是那種想要不勞而獲的人。”
“呲!”陸小夕都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這么義薄云天!”
“必須的,大家老鄉嘛!你男人心腸好著呢。”楊二狗說完,又拉起了陸小夕的手,“來,媳婦兒,快戴上。”
“可別!”陸小夕收回手。
經過一番交談,陸小夕覺得楊二狗此人看似無恥,實際應該不壞,都這種時候了,還口花花,某方面來說,也算是視死如歸!
百樣米養百樣人,好人壞人,也沒個準確的條條框框,實在沒必要把他當個壞人看,想罷,陸小夕笑道:“還是等咋們安全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