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抬了姨娘的第二天就早早的過來伺候呂二奶奶。除了頭上多了幾朵花兒以外,說話做事還如以前一般。
“你都是姨娘了,還做這些做什么,也不用親自過來伺候我了,待會去挑兩個合適的丫頭伺候你才是正事。”呂二奶奶笑著接過雨秋遞來的帕子擦了臉,又慢吞吞的坐到了鋪滿皮毛的躺椅上。
陸小夕適時的遞過去一床小被子,呂二奶奶蓋在身上,雨秋又端過來一盞漱口的茶給呂二奶奶漱口。
“您跟前兒只有一個阿綠,我不放心。”
“你呀,有什么不放心的,既做了姨娘,就好好地做姨娘。”話是這么說,呂二奶奶還是把簌了口的水吐進了雨秋端來的盆子里。
陸小夕看了一眼雨秋,見她媚眼含春,低頭淺笑,神色間并沒什么不滿,應該是對現在的生活是很滿意的。
再說宋浩揚一家,原來的二奶奶就是把人安排在二房旁邊,所以現在他們只需要沒事把大房和二房之間的門關掉再加緊門戶便可以了。
二奶奶此番作為二夫人也猜到二奶奶是知道了什么,二奶奶遲遲不去趕走宋家,二夫人為著自家女兒只好自己親自去說,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宋浩揚還在呂府連著病了兩次,二夫人才開了個口,就被愛子如命的宋夫人幾句話懟了回去。
二夫人沒法子,只得把自家的門戶也看的緊緊的。這事兒,要是二奶奶去做,必定是做的妥妥當當的,只是現在,二奶奶不愿意出這個頭,這個和宋家沾親帶故又不愿意得罪親戚的二夫人遇上死皮賴臉的宋家人,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二夫人吃癟的事情傳到呂二奶奶耳邊的時候,二奶奶正躺在院兒里頭和雨秋一起喝茶,當時二奶奶的表情略有些諷刺,說了句:“原來他們家的人,只會欺負軟和的!”
陸小夕因著以前是在呂長歌院兒里的,每隔幾天,二奶奶都會派她去給呂長歌送些衣物吃食等,每次去,陸小夕都會給呂長歌說幾句家里的動向,只是呂長歌看起來好像還在生氣,只是聽著,也不理她,末了也只叫謹言把她送走,也不多說幾句話。
其實,陸小夕也挺后悔的,以前在呂長歌那里,那些貼身伺候的事情都是謹言在做,她就只是劃劃水,現在在二奶奶那里,她就只差跪下給二奶奶洗腳了,偏這樣,那邊的丫鬟還覺得她討了二奶奶的歡心,個個都嫉妒的要死。
有好幾次,陸小夕都想提出讓呂長歌把她要過去,偏偏呂長歌都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哎!陸小夕看了看呂長歌走時,二奶奶給他配的慎行2號,想必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了吧。
日子,到了9月,宋浩揚終于好利索了,二夫人以為終于又有了讓宋家搬走的機會,誰知這時,宋夫人卻向老夫人提出想要結親的要求,他們家想要求娶的,是二夫人的三小姐。
自從上次宋浩揚生病,宋夫人在那邊發賣過一次丫鬟后,二夫人就聽以前在宋家院里當差的婆子說宋浩揚和他院里的丫頭們多有糾葛。那會兒,二夫人還覺得自家侄兒長得俊俏,人風流些也無所謂,等以后娶了妻,就慢慢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