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二老爺干出的這事兒其實也不難解決,只是呂家人都不想出頭,想讓別人出來擔干系才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說到底,還是給慣的!
府里的老爺奶奶們都沒說話,這時候大老爺站了出來。
“老夫人,我看,我們還是分家吧!”
聽到大老爺的話,大夫人眼睛一亮,呂長安和二奶奶心中一喜,二夫人和老夫人則是猶如晴天霹靂,二老爺看起來,到像是還摸不清南北的樣子。
“我知道,你們都嫌我,嫌棄你弟弟,是我老了,不中用了!要是老侯爺還在,也不在于此!”老夫人又開始掉起淚來。
老侯爺還在?大老爺不由神色一暗,老侯爺還在,老二哪里敢如此荒唐,只怕早就給打斷腿了。
“老夫人!老二今年已三十有五,長繼不久也要娶妻,老二也該自己立起來了,若等到孫子出生他還這般不理事,以后子孫后代該看著誰過活?”大老爺這次該是打定了主意,也不管老夫人哭的傷不傷心了。
大夫人這會子像是感受到了丈夫的決心,默默地走到大老爺身后,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第一次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種叫依靠的東西。
“看著誰過活?你們做大伯的難道是死人不成?照看幾個侄兒都照看不好?”老夫人不依不饒,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大房的人把家給分了。
“若我在時,尚且能照看一二,可我死后呢?咋們遠的不說,就說當下,二弟能把自家家財多分給長安嗎?”
“自是不能!”老夫人急忙否決。
這四個字一出,便更是把大房一家子的心傷了個透心涼!老夫人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妥當,忙補救道:“你二弟,一向是個沒著落的,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他自己尚且都養活不了自己,又那里來的去養活別人!”
“等府里分了家,田地鋪子都有進項,就算什么都不做,一年也有四五萬兩的進項,怎么會養活不了?就算田鋪都效益不好,莊子上也還有收成,哪里就能餓死了?”
大老爺一一把進項算出來,一年四五萬兩,聽著確實多,可這七八萬兩要開支府里,又要應付二老爺的花銷哪里夠?就沒瞧見二老爺一年買字畫都要十萬兩?老夫人是說什么都不同意分這個家!
大老爺見老夫人不同意,像老夫人鞠了一躬,道:“既如此,我外面還有事,我先走了!”
大老爺這就是不管了!大夫人見到大老爺走了,也甩了袖子跟著走了,呂長安和二奶奶起身,行了個禮也是要走。
這十萬兩銀子的欠條要怎么還還沒說清粗呢,這人就要走了,且不說老夫人,二夫人心理就慌了,她其實是想分家的,想想府里的田鋪,一年這么些錢財,若是稍微用點心經營,一年多個六七千兩也是不成問題的,可若分了家,二夫人看了看二老爺,心理就堵的慌。
若分了家,她就得擔起二爺的開銷,一年幾千兩銀子,怎夠他揮霍?思及此,二夫人眼淚朦朧,也不知當時怎么就看上了這個空有皮囊的繡花枕頭!
大房一家明顯不想再管此事,要債的人又天天過來催債,呂府過年的事情也全都暫停,一時間,呂府都成了貴族之間的笑柄,像這種世家子弟打欠條的事,每個府里都有發生,只是當家主母都私下解決了,只有呂府,這次主子們都撩了挑子,事情就越發的發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