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呂長歌的事情,張**不止一次給朱佑說起過,只是這事朱佑也難做,一是他和呂長歌有過一段主仆情誼,二來他娘是樂見其成的,三來,他也不知道妹妹的心意,兩人好像有什么,又好像沒什么。所以每次張**談起呂長歌和陸小夕的事,他都明著答應,含糊處理。
“我跟你去?”
陸小夕一個經歷好幾個任務的成年人,這話她聽的懂,只是,她為什么要跟他去呢?作為一個現代人,即便陸小夕沒那個意思,此時對呂長歌也有些惱火。
他自己都知道明年他就成婚了,為什么還要讓她跟他走呢?這些男人,難不成從來不替女人著想?
“我該怎么跟你去呢?為妻?為妾?還是像之前那般給你做丫頭?”
“為妻自然是不可能,我會聘你為良妾。”呂長歌說的理所當然,一點不妥的樣子都沒有。
“可我不想為妾!”
“為何?我聘你為良妾,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而且,到時候我謀了外放,你跟著我,也如正頭娘子一般的。”呂長歌皺了眉,不知道陸小夕為什么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聽說三老爺和三夫人感情也不是很好,可為什么三老爺還是把三夫人接過去了呢?”
呂長歌低頭不答,陸小夕卻道:“因為妾就是妾,再良也是妾!妾就是奴才,但凡人家的正頭娘子,有幾個愿意和奴才坐一起的?”
“我定與你撐腰,讓他人不敢輕視了你。”
“你不能!”
“你怎知我不能?”呂長歌怒了,為什么這個女人就是不相信自己?難道,非要他保證發誓她才甘心?
“你自己的婚事你都不能做主,你怎能與我撐腰?”
陸小夕一句話,仿佛將呂長歌至于冰窖,他確實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可婚后,他另過以后,他就能做主了呀,只要他能做主,他就必定不會讓她委屈。
呂長歌一直都是個聰明人,一時的糊涂也不過是豬油蒙了心,他想著想著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此時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那婚后,那庶女的娘家也必定不會讓他將自家女兒閑置,到時候,各種壓力一到,他還是會進退兩難。
見到呂長歌黯然的眼神,陸小夕知道他想明白了,進到屋里取出了前段時間他讓她做的皮毛披風,這個披風,她只做了一半,還剩后面的花還沒秀。
“這個披風我做好了,只是年底鋪子里忙,八成沒時間做了,你拿去讓繡娘給你繡上花就可以了,說不定,比我做的還好呢。”
呂長歌摸著手中的披風心中苦澀:“你怎么就不能做妾呢?不過是一個身份,我一定好好待你!也不行嗎?”
陸小夕搖搖頭:“我不喜歡早起給人請安,也不喜歡別人坐著我站著,更不喜歡別人吃著我看著。而且,我也不想給別人當小三。”
“小三?什么意思?”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但不想做妾,也不允許夫君納妾,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