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場的人都很震驚,包括何休。
趙薔是他的門客,但在他之前的認知里,趙薔只是一名來自趙地的流浪修行者。
在此之前,即便趙薔待人接物不俗,經常被他委以重任,但在追隨他的眾多修行者之中,誰也沒有認為趙薔很強大。
在何休自己的認知里,他一直也認為趙薔和自己一樣,并不擅長戰斗。
然而今日里,趙薔的那一劍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所有的刺客呼吸都很不暢。
空氣里有火燒火燎的味道。
趙薔方才只是出了一劍,但在他們的感知里,那出的似乎不是一劍,而是一個巨大的洪爐。
此時,劍意依舊繚繞不熄。
他們所有人都似乎依舊處在一個巨大的爐膛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
為首的那名刺客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你是出自哪個修行地的修行者?”
“趙,劍爐。”趙薔看著這名刺客,緩緩的吐出三個字,然后道:“我只想送他回楚地。”
我只想送他回楚地,此時這句話,就和我只想回家一樣,充滿了一種強者自信的氣息。
這甚至是一種**裸的威脅。
我只想送他回去,你們最好不要生事了。
為首的刺客瞇起了眼睛,他垂首看著還在滴血的劍尖,突然冷笑了起來,露出微黃的牙齒,“趙人…趙人也想處心積慮的挑起秦楚的大戰么?”
“我沒有你們想的那般長遠,我所考慮的事情也沒有你們所想的那么復雜。”趙薔搖了搖頭,道:“我想周游天下,正巧遇到了何休,他以禮待我,供我吃用,帶我周游天下,既然到了他回家時,我便自然要帶他回家。”
“很好的理由。”
為首的這名刺客笑了起來,“只可惜我們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如果你們不死,那我們就會死。”
當他的笑聲響起時,所有的刺客都已經沖了上去。
“你不要動。”
趙薔到了何休的身側,他的聲音在何休的耳廓之中響起。
他自己也沒有動。
等到數道劍光已經距離他和何休不到一尺時,他手中的劍才揚起。
他手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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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只有兩尺來長的短劍。
這柄短劍只是普通的玄鐵色,看上去也很輕薄,甚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修行者的飛劍。
然而這柄劍在他手中揚起時,這柄劍的劍身發亮,發紅,劍身和天地元氣的劇烈摩擦,瞬間讓它釋放出可怖的溫度。
它在所有人的感知里驟然變得沉重如山。
它就像是一柄剛剛從打鐵爐中取出的打鐵錘。
當!
只是一道震鳴。
數道劍光瞬間折斷。
數名襲近的修行者瞬間口中鮮血狂噴,倒飛出去。
沒有人畏懼。
后方的刺客貼著這些修行者倒飛的身軀掠過。
他們手中的劍更為迅捷的刺向趙薔和何休的身體。
再強的劍意也有盡時,他們所需的便是那劍意不接的剎那時光。
然而他們所有人都想錯了。
趙薔的這一劍,才是起始。
轟!
他手中的劍就像是炸了開來。
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烘爐倒塌,傾倒,炸開。
所有刺客的眼睛瞬間感覺到了灼燒般的痛苦。
在接下來的一剎那,所有沖進趙薔和何休身側的刺客全部被強大的劍意拍飛出去。
無數碎骨聲從他們的身體里響起。
何休的身體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