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貴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他終于確定今日有些特殊。
“夜梟不會過不了年。”
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看著他,微笑道:“但南宮家過不了年,所以你現在還有最后一個機會,你依舊可以過這樣的日子,這里的肉食你依舊可以吃一份丟一份。”
“我叫南宮深。”
這名貴人看著這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笑了起來,“我最早來長陵的時候姓方,但現在姓南宮。我比夜梟過得更安穩,并不是我比夜梟更懂得和那些江湖漢子打交道,而是因為我始終跟了對的人。”
他頓了頓,接著道:“這三十年里,有很多人許諾我更好的報酬,但我始終只拿我覺得對的那份,這才是我擁有此時的身份地位的原因。”
這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南宮深看著他,說道:“你們膠東郡的人,不要將長陵看得和膠東郡一樣簡單。憑什么你們這些外鄉人覺得可以讓夜梟好好的活下來,憑什么可以讓南宮家過不了年?”
“南宮澄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南宮若離馬上就會死。”
“南宮輕城再過半個時辰也會死。”
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笑了起來,他緩緩的說了這幾句話,然后道:“天青、慶語…這兩個人也已經死了。”
南宮深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起來。
這些人的名字在南宮家不算出名,但他十分清楚,這些人比南宮家那些頂在位置上的人更加重要。
“方深,你還不明白么?”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微笑著說道:“夜梟到現在沒有死,還能在城里好好的活著,不是我們膠東郡一家的主意,如果其余家想他死,我們膠東郡保得住他么?終究是規矩…你們南宮家壞了規矩,所以你們家中的那些生意,便只能讓給其余人做。”
這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抬起頭來,他看向南宮深身后的窗口。
通過南宮深身后的窗口,他看著這座城的街巷,看著這座城遠處的白墻黑瓦。
“在夜梟和南宮家之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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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座城都選擇了夜梟。因為他能接替你們的生意,他能夠守規矩。”
他緩緩的說道:“至于你,方深,你今日便只有一個選擇,要么交出賬簿和南宮家那些聯絡人的名簿,要么便和你藏在鳴蟬巷的那些妻小一起,成為長陵城里那些野狗嘴里的碎肉。”
“你們把南宮澄和南宮若離的人頭放在我面前,我給你們想要的東西。”南宮深想了想,說道。
“好。”
一盆熱氣騰騰的鯉魚端了進來。
“你吃完這條魚,他們的人頭就應該會送來了。”
這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走出了這間酒樓。
他走出了數十步,走到數輛等著他的馬車旁。
“如何?”
馬車里有一名同樣身穿土黃色袍服的老人。
“和鄭袖所料的一樣。”
這名身穿土黃色袍服的修行者道:“他說要南宮澄和南宮若離的人頭。”
老人微微的瞇起了眼睛,“所以說按照鄭袖的預料,南宮深不會背叛南宮家,他說這樣的話,只是讓我們誤以為他會接受我們的條件,他只是需要我們提供一些證明。但他接下來會動用一切力量來逃。”
這名老人的話才剛剛說完,那間酒樓前方的道路上已經出現了一片驚呼聲。
兩輛馬車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來,連馬帶車直接撞入那間酒樓。
轟!
那間酒樓崩塌下來。
煙塵四起。
南宮深如鬼魅般消失在這間崩塌的酒樓里。
他的身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