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桐?”
靈仰劍院的這些修行者原本都帶著些難言的欣喜,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在過往的一年里,已經將對王驚夢的同情變成了絕對的崇拜。
然而此時,他們的欣喜卻變成了難言的愕然。
“王兄,在下靈仰劍院周啟山,您真的是要和我霍桐霍師弟比劍?”一名身穿青色袍服的年輕劍師對著王驚夢行了一禮,滿心疑惑,他懷疑王驚夢是否搞錯了對象。
“正是霍桐。”王驚夢看著他,回了一禮。
周啟山更是愕然,他轉身朝著身后看去,此時王驚夢所說的霍桐就在他身后不遠處。
這是一名身穿黑衫的年輕劍師,他此時臉上詫異的神色更為濃烈。
“你真是找我霍師弟比劍?”
周啟山猶豫了一下,他的聲音輕了很多,“只是…我霍師弟…”
他生怕丟了霍桐的臉面,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說得完全,但所有的人卻都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
按照之前王驚夢的戰績,霍桐也根本不可能是王驚夢的對手。
在整個靈仰劍院里,哪怕在同年入門的師兄弟里選一名才俊和王驚夢對敵,應該也輪不到他。
看此時霍桐所站的位置,就知道靈仰劍院的所有人,都不會覺得王驚夢會找他比劍。
“他和我是同境的修為,我找他比劍,也很尋常。”
王驚夢當然也聽得出周啟山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原本就是周啟山和靈仰劍院的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周啟山聽著他這句話,也終于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他震驚起來,認真問道:“王兄一定要找霍師弟比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在內么?”
“或許這原因,應該你霍師弟自己來說。”王驚夢平靜的說道,他的目光落在了霍桐的身上。
霍桐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霍桐說道。
“你真的不知道么?”王驚夢看著他,緩緩的說道:“你是真的要我來說?”
靈仰劍院的所有人都腳步微移,他們很自然的分開了一些,他們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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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王驚夢讓出了一條道路,讓他可以直面霍桐。
雖然霍桐是他們的師弟,但他們現在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有什么樣的事情發生。
“我還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霍桐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他又重復了一遍這樣的話語,只是他將“您”字變成了“你”。
“你是叫霍桐,但你并非靈仰劍院的霍桐。”王驚夢淡淡的出聲,“當初關中三槐村獲得靈仰劍院入試資格的霍桐并不是你。他自己都并不知道自己獲得了靈仰劍院的入試資格,而你,關中關山城霍氏的子弟,你依靠家中的實力,便輕易取代了此人的入試資格。這些年來,原本通過一些測試取得這靈仰劍院修行資格的寒門子弟霍桐卻成為了一名皮毛小販,直至今日,他都只道是自己資質不足,未被錄取。”
“什么!”
王驚夢這些話才剛剛說完,靈仰劍院內外頓時一片嘩然。
“原本靈仰劍院會有一名更出色的修行者,但現在這名修行者卻只能成為了一名被蒙在鼓里,為了生計日夜奔忙的皮毛小販。而原本不夠資格進入此處修行的富賈門閥子弟,卻是成了一名劍師。”王驚夢看著前方的霍桐,“你讓我說了,我便說了,你現在想要說什么?”
霍桐的身體不斷顫抖,他的額頭上全部都是細密的汗珠,他搖了搖頭,道:“你有什么證據?”
“我說的這些,便是證據。”
王驚夢搖了搖頭,看著他,道:“今日我既然說了這些,你的真正身份,自然有無數人去查實。難道你還覺得,你能蒙混得過去么?”
霍桐張了張口,他卻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