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這不是還沒打么,怎么就直接認輸了?”
白鹿別院外一片嘩然。
在場的修行者都能或多或少的感知這些劍意的試探和相互的變化,越是強大的修行者,越是能夠沉浸其間,越是能夠領略那些驚心動魄的見招拆招,然而白鹿別院外有大半看熱鬧的都并非修行者,對于他們而言,兩個人甚至都沒什么劇烈的動作,怎么好像連比劃比劃都不算,一方就已經直接認輸了?
白鹿別院門口的那些年輕修行者,此時卻都是身體微微顫抖,他們的面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也都并不能完全領會陸塵和王驚夢的所有變化,然而那種劍意里面的殺機,卻是已經讓他們心悸到了極點。
他們都可以肯定,若是他們和陸塵真正廝殺,恐怕陸塵出劍,他們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身。
怎么可能會這樣?
陸塵怎么可能擁有這樣的劍技。
“甄師叔?”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名從白鹿別院內里走出的身穿粗布袍服的男子讓白鹿學院這些年輕修行者更是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是甄束云,是白鹿別院最強的劍師。
“是凌黑蠻他們那群人教你練的劍?”甄束云對著白鹿別院這些年輕修士頷首為禮,然后又對著王驚夢微躬身行了一禮,接著他看著陸塵,認真的問道,“他們經常派人接你去說是整理舊籍,事實上是讓你修劍?”
陸塵道:“是。”
甄束云有些氣惱般一笑,隨即又搖了搖頭,道:“這些年你在白鹿別院,我卻都沒有留意到你,這的確是我的失責。”
陸塵也搖了搖頭,道:“和甄副院長無關,這也是我刻意為之。”
甄束云看著陸塵,眼中泛出更多的欣賞之意。
他明白|軍方那些人和陸塵的意思,一柄隱匿的暗劍,更多的時候需要的是耐心。
“雖處處受牽制,但若是真正比劍,也不至于一定會敗?”他看了陸塵一眼,又看著王驚夢,認真的說道。
“一定會敗。”王驚夢沒有開口,陸塵卻是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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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習慣,亦是劍的運用之處不同,我的劍意不能久戰,一擊不中,心中自然的選擇便是退。心中只要有退意,劍意已挫,便不可能勝過對方,留下便只有死。”
甄束云微微蹙眉,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他能夠理解陸塵的意思。
只是不免有些微微的遺憾。
白鹿別院來往的年輕修行者太多,他之前也并未親自授課,所以他沒有注意到陸塵這樣的年輕人。
在他看來,陸塵這樣的年輕人若是不被軍方那些人刻意的調教成為這樣的刺客,或許將來會有很高的成就。
但身在長陵,身為秦人,作為大秦王朝的修行者,誰能不付出一些犧牲?
“今日之后,你準備如何?”
他的目光再落在陸塵的身上,輕聲問道。
像陸塵這樣的劍師,只要真正的暴露于陽光之下,便自然不可能再長留白鹿別院了。
“應該會去邊軍。”陸塵想了想,又笑了笑,道:“但也未必說得準。”
甄束云沉默下來。
既然是軍中的修行者,要去哪里,的確很多時候并非出于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