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尖上一顆顆晶瑩的露珠全部被拉成了晶瑩的劍形,朝著那處傾倒。
如同萬劍在朝著那人朝拜。
整個巴山劍場醒了。
沒有人覺得顧離人刻意或者浮夸。
因為這道氣息空靈而自然,最關鍵的是強大,沒有其余人能夠做到。
“太過松散的宗門強大和滅亡只能隨緣,看運氣。太過有野心的宗門往往毀于自己的野心,難過三代。”
顧離人出了樓,到了余左池和這名老人的面前,他點了點初升的旭日,道:“我認為一個宗門是要有精神的,這精神對于宗門內的修行者而言,就像這旭日,不管這宗門強大和弱小,它總在那里。光輝、溫暖,讓人有榮焉。”
余左池肅穆。
直到此時,他明白自己的這名師弟雖然隨和散漫,興之所至便很隨意,然而他卻是有態度的。
這態度他平時不會這么認真的說出來,但基于宗門內很多人不同的意見,他或許嗅到了一些令他不快的氣息,他便如此說了出來。
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態度。
而且巴山劍場最早沒有規矩,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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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巴山劍場中人,從最早就習慣于以公平的決斗來決定誰要聽從誰的態度,或者不反對,或者不發表自己的態度。
此時巴山劍場中沒有人覺得自己可以勝過顧離人。
所以沒有人說什么。
此時尚早。
老人先前來催促余左池,只是擔心顧離人不出來解決問題,或者顧離人懶得管這些雜事。
而現在顧離人已經出來,所有人就都覺得天色還早。
那鎮區絕大多數年輕才俊甚至還沒有開始洗漱,還沒有用早餐,當然還早。
只是顧離人卻已覺得剛剛好。
他徑直朝著巴山劍場的山門外走了出去。
隨著他的動步,巴山劍場有些人緊張了起來。
就如顧離人第一次表現他的看法一樣,很多巴山劍場中人都覺得自己并不算了解顧離人。
就連余左池都不知道顧離人要怎么做,要給那么多遠道而來趕過來,卻連被挑選的資格都已經失去的年輕才俊一個解釋。
沒有任何一個人猜對。
很多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砸在昨夜積水的水坑里。
顧離人就站在巴山劍場山門外第一級臺階上,他雙手叉腰,就像是菜市場里賣大蒜的大嬸一樣,面對著鎮區的方向,扯著嗓子喊道:“我是顧離人,我收徒已經收好了,抱歉。”
他的聲音并不響亮,但卻傳得很遠。
連鎮上一些正在殺魚洗菜的真正大嬸都聽清楚了。
“顧離人是誰?”
一個大嬸從身前的水盆里拿出一根蔥,有些迷茫的問身旁人,“他是哪根蔥。”
沒有人回答她。
她身旁的人也都不知道。
但是他們都被突然嚇了一跳。
因為平靜的小鎮突然之間涌出無數道氣流。
就像是有無數個妖怪突然出洞一樣,伴隨著無數道破空聲和無數道氣浪,一名名的修行者穿破了晨光,在清晨的薄霧里帶出道道殘影,射向巴山劍場的山門。
“顧師叔這….”
林間的林煮酒驚愕的說不出話。
他愣了片刻,無語的說道,“哪里有這樣的。”
嫣心蘭和葉新荷比他愣的時間還長,等到他的聲音響起,都沒有回過神來。
“為什么?”
“什么意思?”
“已經收好了,是誰?”
很多聲音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