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
他是常年跟船在海外的修行者,對于風雨之事的判斷,超出世間絕大多數修行者。
在他看來,此時港口上這氣候,在接下來半個時辰里,下雨的可能性已經非常的大。
“我說不會有,便不會有。”
鄭袖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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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不需要有任何改變。”
說完這句,她便朝著船艙外走去。
已經到了時間。
這已經是她的時間。
她并不通天氣,但在她看來,膠東郡以如此方式進入長陵,這本身便是一場豪賭。
她現在就如同匯聚著整個膠東郡的氣運,她便是要和天賭。
她賭不會下雨。
不知為何,她有著莫名的信心。
……
數名黃袍修行者在船艙門口躬身。
她便從他們的中間走了出來。
當她的身影顯現在船上,落入這港口之中所有人的視線時,整個港口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無法移開。
整個港口似乎失去了所有色彩,包括那名權貴身上的紫色。
所有的色彩都好像全部匯聚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許多商船上的女眷看著這名來自膠東郡的少女,她們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慘白。
脫毛的鳳凰不如雞,而和這名膠東郡的少女相比,她們似乎才是真正來自鄉下的土雞。
無數目光之中有無數的意味。
鄭袖平靜的抬起頭來,看向烏云沉沉的天空。
此時她所在的船比別的船高,她便如同站得很高。
她能夠承受身上之重,也自然能夠承受天下的仰視。
巧而巧之,她賭贏了。
當她如白天鵝般揚起頭時,天空之中的烏云出現了數道縫隙。
金色的霞光從云層之中灑落下來。
數道之后便是無數道。
瑰麗的霞光灑在這港口,灑在大船上,灑在她的身上。
所有人深深的震撼。
所有人都見到了她的美麗,她的平靜,她安然承受的這姿態。
她代表著膠東郡。
即便那些從未出過長陵,只是在聽聞之中聽過膠東郡的那些充滿臭咸魚味道和銅臭味道的門閥是何等卑劣的人們,也瞬間覺得自己所聽到的那些是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