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的想了想,提醒道:“這是和兵馬司的生意,交不出東西,便要獲罪,不只是交幾個人的問題,恐怕這間工坊都….”
“從今日起,膠東郡便要有膠東郡的態度,他們要收工坊,便讓他們收,只是想讓工坊繼續幫他們制劍,卻無可能。今日你先將工坊那些有用的人全部遣走。”鄭袖淡淡的說道。
黃袍修行者深吸了一口氣,道:“恐怕不妥,若是兵馬司真的治罪,那些人早已在冊,找人頂罪,恐怕惹出更大的麻煩。”
“你也知道,那是要兵馬司真的治罪。你應該明白,現在天螺工坊的制劍所占何重,若是天螺工坊在長陵消失,兵馬司恐怕大半年無好劍用,前方邊軍責難下來,這些長陵的權貴都承受不住。你若是要做得更絕一些,其余那幾家工坊適用的劍胎你也不惜代價買了,到時候他們要以為我們不惜代價交劍,你卻將那些劍胎全部送回膠東,封存庫中,就是不制成劍。到時候那些工坊想要取而代之,也根本做不到,不只是大半年沒有好劍用,而是數年都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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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袖平靜而冷漠的說道:“哪怕那些工坊背后的主人對兵馬司施壓,兵馬司也不可能按他們的意思行事。這些長陵的門閥之前用這種手段壟斷生意習慣了,習慣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真正和人較量起來,卻是拙劣的很。”
黃袍修行者心中大震,他躬身行禮道:“屬下明白,只是還有一個問題,若是最終兩相權衡,天螺工坊這邊也必定要人頂罪,恐怕坊主便怎么都脫不了干系,黃坊主做事盡心盡力,若是他被治了罪,今后要用人….”
“這些劍最終制成這樣,他才發現有問題,這也算盡心盡力?”
鄭袖淡淡的說道:“這是長陵,不是膠東郡,只要給出足夠的利益,根本不缺人為你賣命,你信不信今日我將他殺了,明日便有不少人爭著來做坊主?”
這名黃袍修行者心中寒意大生,頓時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他見過這城中的很多權貴,但他已經隱然覺得,這名少女比他們還要冷酷無情。
“長陵這些權貴的做派,長陵城中的絕大多數人自然不喜歡。但若是給一些人希望,讓他們覺得可以變成那樣的權貴,他們又會不要命的往上爬。”
鄭袖依舊平靜而冷漠的輕聲說道:“若是和他們一樣辦事,長陵絕大多數人不會喜歡,所以要想和他們爭,我們就要和巴山劍場那些人一樣,做長陵絕大多數人喜歡的事情。”
“巴山劍場的人約了三分劍堂的俞秀春,聽說俞秀春很高興的就答應了,還對外說,這比劍和勝負無關。”黃袍修行者聽鄭袖提及巴山劍場,他便頓時想到要稟報此事。
“巴山劍場的人聰明,俞秀春也不笨。”
鄭袖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也替巴山再安排一場比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