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將領緩緩的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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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等著。”
說完這句,他對著后方的軍營中做了一個手勢。
只是數個呼吸過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片抑制不住的驚呼聲響起。
數十名鐵塔般的軍士肅殺的出現在軍營門口。
這些軍士全身黑甲,他們的身軀都很魁梧,看上去渾身的血肉之中充滿強大的力量。
為首的一名將領身材尤為壯碩,他的臉色十分難看,臉上如同籠罩著一層厚重的塵霾。
“你說我德不配位我也不和你爭辯,但你說我技不配位,我倒是想問何謂技不配位,難道你們覺得我訓練的這些軍士不夠好?”這名將領狠戾的看著王驚夢,他的目光掃過后方跟隨者王驚夢的民眾,“還是你覺得天賦超出尋常,比劍能夠輕易勝出,所以你便覺得戰場上事都是修行者之間的捉對廝殺?難道你覺得你能夠在修行者之間的捉對廝殺之中勝出,就可以隨意的指摘一名教導混亂殺場上軍士殺伐之法的教習?”
這種將領自有兇焰,許多民眾被他的目光一掃,都是心中發寒,十分的畏懼,但是王驚夢的臉上卻是反而浮現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
全中。
這名將領就是石從湖。
他出了軍營說的這番話語,和林煮酒預料的幾乎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先后順序都是和林煮酒說的相同。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我能夠輕易的勝過你,也不配隨意評斷你。”王驚夢看著石從湖,臉上的笑意瞬間擴大:“因為你這教習,教導的是戰場上的殺伐,而并非修行者之間的戰斗。”
石從湖也笑了起來,他不斷的冷笑,“那是自然,修行者自然有修行地教導,軍士自然有軍士的戰斗之法。軍士的戰斗之法,豈容外行人隨意評斷。”
他原本心中極為忐忑,就怕王驚夢揪著他德行的問題不斷說事,但此時對方似乎只隨著他的話頭來說,他便心中大定。
王驚夢淡淡的笑道:“只是我原本就不是說你教導修行者之間的戰斗有問題,原本說的就是你教導的軍士戰斗之法有問題。去年秋里,你教導的地方軍在西邊清亂中的傷亡,比其余所有下調的教習教導的軍隊都要高得多。”
“什么!”石從湖的面容瞬間僵住,而軍營之中有數名將領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你們軍方要軍部的戰損數字并不困難,只要你們去查,就會發現這是事實。”王驚夢看著石從湖,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冷,“只是平日里很少有人會去在意這種數字,更何況有些人刻意的去遮掩了這個事實。只是那些數字…每一個數字,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那些人,和你們一樣,有家人,有父母。”
石從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
他的臉色由醬紫變得灰白。
他知道對方的這番話說出來,不管今日如何收場,自己今后都絕對不可能再在這個軍營乃至長陵立足。
他很清楚這是事實。
基于事實的狡辯,沒有什么意義。
如果自己在這里狡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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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那對方很有可能將從軍部調來的案卷砸他臉上,到時候他的處境會更加難堪。
“敵人不同,死傷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