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上去是一個很樸素且很誠懇的請求。
這也是一個讓人很難拒絕的請求。
每個人都有魂牽夢繞的家鄉。
回家這兩個字,總是能夠觸動人的心弦。
更何況這人在劍器榜上的排名比郭秋覺還要靠前得多。
在任何人看來,郭秋覺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郭秋覺卻偏偏搖了搖頭。
他看著陳沉道:“我不能就這樣讓你離開。”
陳沉有些吃驚,他微微皺眉,道:“為什么?”
郭秋覺道:“那名韓地劍師的身份想必非常隱秘,你卻對他如此熟悉,那只能說明,你們之前聯手做過很多事情,那或許郭離人的死,也和你有關。”
陳沉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直接否認,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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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秋覺,道:“那你想如何做法?”
郭秋覺看著陳沉,緩慢而清晰的說道:“郭離人的弟子王驚夢看出了許多劍路,所以我會和你一戰,若是你的劍法令我生疑,我會盡力將你帶回巴山劍場,若是你不想隨我回巴山劍場,一定要和我在此分個生死,那我就會在這里和你分個生死。”
“帶我回巴山劍場?”
陳沉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你應該是趕了很遠的路過來,結果到了屯留,你見了我,就只是想將我帶回巴山劍場?”
郭秋覺卻始終是謙恭的模樣,他看著陳沉認真道:“余左池和百里流蘇都是我的好友,我來到這里,便是為好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是劍器榜上的強者,若是我確定你和顧離人的那一戰有關,我將你帶回巴山劍場,便已經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這里其余的事情,便自然有別人做。”
他說了這幾句,或許還覺得說的不夠明白,他便接著道:“我并不在巴山劍場的安排之內,我哪怕是過來只是看一看,也不會改變這里的最終結果。”
陳沉笑了起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憑什么你覺得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笑著看著郭秋覺,“憑什么巴山劍場這些人覺得他們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數朝的修行者?”
郭秋覺有些尷尬。
他倒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而尷尬。
他只是尷尬于似乎很難和對方解釋。
他當然知道劍器榜上的排名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絕對實力的體現,但這陳沉沒有參加上次的鏡湖劍會,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自己雖然才剛剛位列劍器榜,但是他卻看過了劍器榜上排名前列的那些強者的戰斗。
關鍵在于,他心里很清楚,除了余左池等少數幾位之外,其余那些排在前面的…他也覺得自己未必不能戰勝。
既然如此,那排名二十余名的…他當然也未必不能戰勝。
其實說未必…也只是他心性謙虛使然。
至于巴山劍場這以一己之力對抗各朝修行者之說,也并非如此。
因為他當然知道有許多像他和云水宮云棠那樣的修行者,不想讓當朝的權貴擺布自己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