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些人將來在長陵便再沒有位置。
無聲的大戰已經到了終結時候,但這座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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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在此時給他的感覺卻比無數人的血肉絞殺更為危險。
他生怕李布相發瘋。
李布相發瘋起來,注定血流成河。
不過讓他有些欣慰的是,似乎沒有這樣的跡象出現。
想著那些年輕而強大的修行者們此時正在做的事情,他的呼吸突然略微急促起來。
他確定隨著那名老皇帝的離開,隨著新皇的登基,長陵將會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時刻。
……
細雨中,公孫淺雪撐著一柄傘在陌生的街巷中穿行。
她的身后不遠處,有一名身穿著灰衣的婦人。
這名婦人看上去很普通,提著一個竹籃,就像是村上隨處可見的,正巧出來洗菜或是賣菜的女子。
只是細雨不斷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衣衫卻始終很干。
那些細雨落在她的衣衫上,卻始終無法真正的浸潤她的衣衫,而是在下一剎那,就隨著她的呼吸,被她身上的氣息震蕩出去,悄然無痕。
能夠在雨中衣衫不濕的修行者很多,但能夠像她這樣甚至不讓人覺得她是修行者的宗師卻很少。
除了她之外,公孫淺雪的身周并沒有別的修行者護衛。
能夠讓公孫家放心的修行者,自然絕對不可能是尋常人物。
對于公孫淺雪而言,出了長陵,這種邊地村鎮的一切東西自然都極為陌生,甚至是她之前所根本無法接觸的世界。
無論是蹲在橋上吃面的農夫,還是就著河水在洗菜的婦人,以及在腌著咸菜的老人,都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的容貌,清麗脫塵的氣質,也讓她在出現的剎那,就能夠輕易的吸引這些人詫異的目光。
但和在長陵時很多人看著她的目光瞬間畏懼不同,這里的人看著她的目光,卻大多蘊含著善意和溫暖。
幾名老婦人提著菜籃馬上就迎了上來,她們看著她身上顯得有些單薄的衣衫,關切的問道:“姑娘,你這是要去哪里,下雨天你穿這么單薄,冷不冷,要不要先去我們家中喝些熱茶。”
這頓時讓公孫淺雪有些手足無措。
她有些慌亂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聽說你們這邊有一處杏林,那邊有座客棧。”
“你要去那座客棧么?”
幾名老婦人頓時就更為熱心,七嘴八舌道:“姑娘,那客棧其實是之前的大戶人家養豬場改建的,那片杏林雖說開花好看,但也就騙騙外地人,那地方比較濕寒,住的也不舒服,姑娘你一個人在外,若是不嫌棄,不如直接就住我家…”
“不用不用…”公孫淺雪搖頭,道:“我其實是去找人。”
“哦,原來是去找人,那我帶你過去。”兩個老婦人也著實熱心,便直接將手中的竹籃一放,便在前面帶起路來。
公孫淺雪原本有些恍惚,她此時明明知道王驚夢就在那座客棧里,但真的離了近了,她卻又有些猶豫起來。
見還是不見,她原本躊躇,但此時這兩名老婦人在前面帶路,卻似乎已經不由得她做主,她也不知自己何等的心情,只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越是這種不熱鬧的邊地,村鎮上的人便喜歡熱鬧。
對于村鎮上的人而言,那片杏林已經在鎮外,那片杏林的杏子又酸又澀,杏花雖然好看,這么多年下來也自然看得膩了,也只有遠道而來的外鄉人,才會覺得那片杏花林特別好看。
再者,那處客棧之前真的是養豬的房子改的,雖然現在修葺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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