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撣子呢?”岳偉昌轉轉摸摸的到處找雞毛撣子。
小曹氏見岳老大滿院子的找雞毛撣子,聲稱要揍她,當即就同老曹氏一般,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干嚎起來:“岳老大,你個沒良心的,我給你生兒育女的,你竟然要打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要和你拼了。”
她嘴里喊著:拼了。卻不起身,只是一味的在地上蹬腿大聲哭鬧。
公爹的話她不敢頂嘴,可是岳老大這些年,可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岳老爺子,瞧著和老曹氏作派如出一轍的小曹氏,譏諷的說了一句:“人家都說,買豬買圈,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岳老爺子說完,又瞅了一眼,一臉無奈的大兒子。
“我不管你用啥轍,總之,別讓我再看見他們。還有,明兒你和浩哥兒同我一起把糞肥運到田里去。”
岳偉昌聽說運糞肥,臉色頓時就變的不好看了。“爹,這才幾月份就干活。”
想到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的大兒子,老爺子說話的口氣很不好。“今年咱們家少了老二,那些活計不早些做,啥時候能完。”
岳偉昌想到自家的那一大片田地,就開始頭疼。聽到自家老爹的話,更是一個頭兩個大。“爹,那么多的田地,咱們咋做的完。不如……。”
岳偉昌停頓片刻,才低著頭壯著膽子和老爺子提議:“爹,您也曉得咱們和老二分家了,家里的二十畝水田,咱們根本就干不過來。不如……不如咱們把這二十畝水田佃出去,咱們吃租子就行。”
岳偉昌想的很美,家里的二十畝水田佃出去,他就可以徹底做甩手大爺了。
一想到,以后坐在家里就能收銀子,岳偉昌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悠。
只是他這份得意還沒有完全發酵,就被自家老爹一席話打住了。
“老大,你想過沒有?把這二十畝水田佃出去,咱們一大家子人以后就甭想吃干飯了。”
“爹,您?”岳偉昌覺得自家老爹的腦子慢,轉不過來那道彎。就是家里的二十畝水田都佃出去,他們也應該吃香的喝辣的。
“爺爺?”岳嬌卻比她爹靠譜,她覺得爺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嚇人的話。
老曹氏慢悠悠的醒來,聽見老爺子的話,也是開口追問:“老頭子,咋回事兒?”
“爹,你不會是在逗咱們玩吧?”記吃不記打的小曹氏也開口了。
老爺子的話落,不僅岳偉昌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就是家里的其他人,也不相信老爺子說的是真的。
岳老爺子卻沒搭理老曹氏姑侄,兩眼盯著大兒子。
“我老頭子,干啥要騙你,你自己好好算算,要是這二十畝水田佃出去收租子,去了交賦稅,咱們能收到四成就不錯了。這四成糧食,夠咱們一家幾口人的吃喝嚼用?”
岳偉昌聽老爺子說完,“撲哧”一聲笑了。“爹,您真是年紀大了,咋把咱們家收入的大頭兒給忘了?”
說起家里收入的大頭兒,岳偉昌都忘了臉上的疼痛,頗為得意的瞇縫著一對腫眼泡嘚瑟。
“爹,您可別忘了,山上的莊子,每年可是給咱們十兩銀子的種菜錢,咱們把那些青菜種好了,就比啥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