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也在,大年哥,你找我啥事兒。”
“小春來了,咱們屋里坐。”見村長來了,岳老爺子熱絡的拉著村長進屋,又給二兒子使了一個眼色。“老二,把你媳婦兒也叫過來。”
“是,爹。”
岳偉平應了一聲,回后院去找江氏。
前院的動靜,江氏帶著兩個孩子也是聽到幾句。這會兒見自家相公回來喚她過去,也沒覺意外。二話不說,牽著兩個孩子跟在相公身后去了前院。
前院的主屋里,村長叔和劉大伯老兩口剛坐下,岳老爺子就吩咐小曹氏去燒水給大家泡茶。
小曹氏嘴里嘀咕一句,不太情愿的出了屋子,見江氏正好帶著兩個孩子走過來,就笑著小聲道:“老二媳婦,你來的正好,爹讓你去燒水呢。”
“哦,大嫂,是爹讓我燒水?”江桃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偏偏能夠讓主屋里的人都能聽見。
老曹氏見屋子里人聽見江氏的話,都露出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開口對著外面呵斥道:“就讓你燒個水,哪來那些廢話。”
“大年媳婦兒,話可不能這么說,大年讓老大媳婦兒燒水,咱們在坐的可都聽見了。可是怎么到了老大媳婦嘴里,就成了大年讓老二媳婦燒水?”
劉老爺子平日里,可沒少聽見家里人說叨小曹氏總欺負老二媳婦,老曹氏還昧著良心說話。
今兒見老曹氏當著他們這些人的面,就不分是非黑白,就忍不住連連開口。
“我說大年媳婦,這事兒就是你不對。老大媳婦陰奉陽違,連公爹讓去燒鍋水都支使不動她,這樣的媳婦要是換到別人家,早就休回去了。”
“誰說老頭子支使不動老大媳婦,今兒就是老二媳婦沒事找事兒。就是燒一鍋水的事兒,她就非得到處嚷嚷?這個不孝順的玩意兒,才早該休了省心。”
劉錢氏聽老曹氏說完,嘖嘖的笑了。
“曹招弟,你的心眼子都偏到胳肢窩。今兒的事本來就是老大媳婦做的不對,你作為婆婆不但不加以管束,居然還把所有的錯處都算到老二媳婦身上,你這個婆婆當的真是不咋地。也是啊,老大媳婦是你的娘家侄女,就是個驢糞球子,你也能當著白面饅頭啃。”
岳盈:“好惡心啊。”
淳哥兒:“劉家奶奶,可莫要說了,咱們剛吃完晚飯。”
“瞅瞅,你都不如兩個孩子懂事兒,淳哥兒和盈姐兒都曉得,那個驢糞蛋子惡心人。”
“你~”老曹氏很想懟回去,可是她親親侄女做的事,實在是讓人說嘴。
就剛剛的事兒,她也忍不住埋怨自家侄女,就算你平時偷懶,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今兒當著這些外人,你咋還這樣。
小曹氏這會兒也后悔了,她剛才就想著壓制江氏,讓江氏難受她就高興,卻把今日的情形給忘了。
一直躲在西廂房里的岳嬌,見她娘又惹出來這么多的是非,只好硬著頭皮走出來幫她娘補救。
“二嬸,還是我來燒水,您還是帶著弟弟妹妹去屋里坐。”
這就是岳嬌比老曹氏姑侄倆高明之處,她不說淳哥兒和盈姐兒的名字,單單說是弟弟妹妹,這樣的說詞,無形中就讓人聽著親近幾分。
“就燒一鍋水,馬上就好了。”江氏說完,就繼續往灶堂里添柴。
直到屋子里傳來岳老爺子的聲音,“老大媳婦,老二媳婦,你們都進來,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