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氏見岳大年沒說話,以為被自己說動了,就笑了笑,接著往下說:“那屋子可是又矮又小,這個時節住還湊合,這要是到了夏天,可得捂一身痱子。”
老曹氏說到最后,又補充了一句:“那屋根本就不是人住的。”
“你也曉得那屋子不是人住的,可你為啥偏偏讓老二一家去住?”
岳大年越想越氣,“曹招弟,你不只不說人話,還不干人事兒。”
“岳大年,你別胡說。”
“我胡說?曹招弟,把你咋對待老二和老二一家子的,從頭到尾好好捋捋,你做了多少畜牲事兒。”
岳嬌見爺奶又吵起來,想開口勸勸。可是奶說的話,沒一句占理的,她都不曉得該怎么開口。權衡之下只好學她爹一樣,站在一旁當自己是木頭樁子。
岳大年說完,抱起來自己的被褥和衣裳就往外走。走到后門口,正好見老二過來幫他搬東西,就把自己手里的東西都給他搬,自己又折回來取剩下的東西。
老曹氏見岳大年罵完自己就想走,自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她又不敢真的惹毛了岳大年,聽見二兒子在后門口與岳大年說話,心里頓時就找到了出氣筒:“這個二王八犢子,處處跟我做對,咋不讓老天收了你。”
老曹氏覺得罵的不解氣,鞋都沒穿,操起來雞毛撣子就想沖出去打岳老二。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老曹氏的雙腳還沒等落地,身子向后仰去,直挺挺的摔倒在炕上。
一旁的岳偉昌和岳嬌都被老曹氏的動作懵住了,不曉得這是怎么回事?
還好岳嬌的腦子反應快,片刻反應過來就撲到老曹氏身邊,“奶,您咋的了?”
“我,剛剛問感覺有人推我。”
“推您?這里除了我和我爹,也沒有旁人啊,怎么會有人推您……?”
岳嬌說到這兒,忽然想起來昨兒夜里,奶他們一直說鬧鬼,想著外面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夜色,她閉嘴了。
見閨女突然不說話了,岳偉昌也想起來這事。
“娘,咱們今晚怎么辦?”說這句話的時候,岳偉昌的眼角一直溜來溜去的偷看自己的左右,很怕那個大白鬼在憑空出現。
小狼狗也在征求岳盈的意見:“盈姐兒,今晚還要繼續嗎?”
“看來小狼同學有些上癮了?”
“莫有,呵呵,不過挺好玩的。”想到自己單槍匹馬,就把前院那幾個壞蛋嚇的屁滾尿流,它也不覺得沒面子了。
“好玩?”
“是啊,盈姐兒,你是沒瞧見,內幾個壞種被哥嚇的吱哇亂叫的,哥居然從心底里慢慢的升起來一種成就感。”
“我倒!這還是我前幾天認識的那位小狼同學?我莫不是認錯人了。”
“呵呵,莫有。”小狼狗挺著腰板與岳盈說道。
岳盈也沒有想到小狼狗嚇唬前院那幾位,似乎還上癮了。
“算了,今晚就不去了。”
“為啥呀?”
“你真要是把他們嚇出來個好歹的,還是我爹娘倒霉。”
“……”
小狼狗細想想,好像也是。“那今晚哥就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