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等江氏把淳哥兒放到炕上躺好,夫妻倆才躡手躡腳的出了西屋。
“這小雨下的挺及時,等天晴了,正好下種子。”
夫妻倆坐在堂屋里,一邊搓著苞米,一邊說著家常話,岳偉平也把高管事的來意和江桃說了一遍。
“相公,高管事真的說,讓咱們淳哥兒和盈姐兒,給那位小公子做伴讀?”
“嗯,要不是突然變天,咱們的淳哥兒和盈姐兒恐怕已經被接上山去了。”
“那敢情好,我這輩子最大的想法就是讓淳哥兒去學堂讀書。就是沒想到咱們盈姐兒,也有這么好的造化。這十里八村的,可沒聽見哪家的女娃讀過書。”
“是啊,想來這也是兩個孩子的造化。”
岳偉平心里的那點兒疑慮,被江氏這么一細說叨,瞬間就瓦解了,只剩下傻笑附和著江氏的話。
岳盈這一覺睡到了吃晌午飯,才悠悠的醒來。
“妹妹,你可醒了。”淳哥兒見妹妹醒了,就迫不及待的和妹妹分享他們的好消息。
“哥,你說山上的貴人主動的提出來,讓咱們兩個去莊子里給那位小公子去當伴讀?”
“是啊。”淳哥兒大大的笑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喜悅。
岳盈卻暗自腹誹:那只老狐貍又想干啥?
“也沒想干啥,就是有個正當的理由,可以讓你們兄妹倆每天上山。”
聽見小狼狗的第一手信息,岳盈好看的小眉頭還是沒有舒展。
“那只老狐貍,就那么想我們天天的去莊子?”
“當然了。當他們無計可施,只能聽天由命的時候,你就成了他們所有的希望。”
“不是吧?”岳盈現在想爆粗口了。她現在萬分的后悔,她咋那么不小心,為啥要在那只老狐貍面前嘚瑟。
“不用后悔,哪怕你有千年后的智慧,你一個整天想當米蟲的小丫頭,也斗不過一位久經沙場的獵手。”
“我*。”岳盈徹底的放飛自我了。
小狼狗斜了她一眼,“女孩子要矜持。”
“我沒法矜持。我怕有一天,那只老狐貍找個匠人捏個小泥人,小泥人長的八分像我,那個老狐貍領著他的徒子徒孫一天三炷香的叩拜。”
“哈哈哈,盈姐兒,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啊。”
“你說啥?”
“我決定就這么干了。”
“我不干。”
小狼狗翻了一個白眼,哥好不容易有個理想,哪能說不干就不干,那多沒意思。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唱出來這首歌,表明我的決心。”
“你竟然還會唱這首歌?”
“你不是經常唱嗎,我耳朵都聽出來老繭了,不會都難。”
“你沒發現,這首歌很好,不僅有氣壯山河的強大氣勢,也能鼓舞斗志不斷的向前。”
“是啊,所以我很快就學會了。保和平,衛祖國,就是保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