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偉平帶著淳哥兒和盈姐兒回家的時候,見江氏正在做晚飯。
“小桃,少做一點,我們三個剛吃完午飯不久。”
“晌午飯咋會吃的那么晚?淳哥兒和盈姐兒沒有餓著吧?”
“娘,我和妹妹玩著玩著就睡著了。”淳哥兒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么能睡。
“美人哥哥,也睡著了。”
“是呀,我們三個都睡著了。”
“哎呦,你們上山去,就是為了陪人家小公子睡覺呀。”江氏聽了兩個孩子的話,也覺得不可思議。
就轉過頭問自家相公,“那么你在山上都干啥了?”
“我和高管事嘮嘮家常,還別說,高管事知道的東西可真多,我聽了大半天,感覺受益匪淺。”
岳盈沒有想到,爹爹居然還會說:受益匪淺。
江氏也察覺了,就有些歡喜的問自家相公:“老二,你今天還學會了人家文縐縐的調調。”
“嘿嘿,我這是現學現賣,跟人家高管事學了幾個詞,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沒想到還挺唬人的。”
“嗯,唬沒唬住旁人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們娘仨是被你唬住了。”
“行,把你們娘仨唬住就行。哈哈~”
岳老爺子過來的時候,正聽見兒子爽朗的笑聲。忙開口問道:“老二,這是遇見了啥好事,高興成這樣?”
“爹,也不是啥好事,就是我在高管事那里聽來幾個詞,一沒留神說出來,他們娘仨都說好聽。所以……嘿嘿。”
“高管事是個很不錯的人,跟他多學學準沒錯。”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父子倆說著話,就去了院子里,岳老爺子蹲在青石板的過道上,指著苗床上出的很整齊的菜苗說道:“老二,你瞅瞅,這菜苗長的都挺好。”
“嗯,跟我預期的差不多。今兒在山上,高管事還問過我的,今年的蔬菜比往年品種多,問我會不會有壓力。”
“那你是咋回高管事的?”
“我跟高管事說:我爹是個老莊稼把式,我也算半個。咱們父子倆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種莊稼肯定是上心的。高管事也說了,只要咱們上心就好。”
“對,你說的對。”老爺子就說,二兒子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淳哥兒見爺和爹爹蹲在青石板的過道上說話,也和妹妹走過來說話。
“爺,這是啥?”
“這是黃瓜秧。”
“那這個呢?”
“這是茄子秧。”
“這個我知道。”岳盈指著一小片秧苗說道。
“哦?那我小孫女兒說說,這是啥秧苗呀!”
“這個是菇蔦秧。”
“哈哈,還別說,我小孫女兒的眼神真不錯,菇蔦秧和辣椒秧長的還真的有些像。”
“啊?這不是菇蔦秧呀!”岳盈感覺她記憶里的菇蔦秧,長的就是這個模樣。
“哈哈,這可是辣椒秧,可不能當菇蔦秧。”岳老爺子怕小孫女兒沒有聽懂,還給她解釋:“菇蔦秧的色淺,辣椒秧的色重。”
“哦。”
“還有啊,菇蔦秧的水份多,還是很好分辨的。”
“哦。”岳盈好像聽明白了,她又伸手指著苗床旁邊,剛長出來一點點的綠色“小草”問道:“爺,這是啥呀?”
“這是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