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淳哥兒很懂事,可是喜歡和爹娘撒嬌的想法卻是和妹妹是一樣的。
這會兒,見妹妹甜膩膩的靠在娘懷里撒嬌,淳哥兒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一個想法,就忍不住把手里的野花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沖過去抱住娘的胳膊。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去哪了?弄的一身濕漉漉的?”
淳哥兒抱住江氏的胳膊,江氏的衣袖就被淳哥兒的濕衣服沾濕了。
淳哥兒見自己的衣裳把娘的衣裳也弄濕了,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娘道歉。“嘻嘻,娘,對不住,兒子不是故意的。”
淳哥兒說完,又拿起來自己剛剛放在凳子上的野花,笑眼彎彎的湊到盈姐兒面前:“今天是妹妹的生辰,剛剛我讓五郎哥陪我去山腳下采來的野花送給妹妹。”
“呀,真好看。”
看著哥哥捧著的一大束鮮艷欲滴的鮮花,花瓣上還滾動著晶瑩的露珠,岳盈欣喜的就要接過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花上面的露水還沒有散去,沒瞧見沒哥哥弄的一身的露水。”
江氏說完,趕緊的替閨女接過來兒子遞過來的野花,四下張望,琢磨著要把這束野花放在哪里合適。
岳盈猜到娘的想法,急忙給出主意:“娘,放花瓶里。”
“花瓶?啥花瓶?”
聽了娘的話,岳盈差點兒拍大腿,娘是在鄉下長大的,可能長這么大都沒聽過啥是花瓶。
忽然她想到爺爺下地裝水的陶罐,靈機一動,道:“哥哥,陶罐。”
“妹妹,哪個陶罐?”
“裝水的陶罐,花花放陶罐里。”
“嘿嘿,哥哥明白了。”聰明如淳哥兒,立刻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他伸手拿過來娘手里的野花,蹦噠噠的跑了出去。
“誒,你這孩子,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還不趕快換一件。”
“娘,等我把花放到陶罐里,就去換衣裳。”淳哥兒說完,已經去取陶罐了。
等岳盈剛被娘親穿上衣裙,就聽見外面的窗臺有響動。岳盈回頭,隔著窗紗,就見自家小哥哥努力的把手里裝滿鮮花的陶罐放在窗臺上。
淳哥兒見妹妹看著他,立刻就露出來一口小白牙。“妹妹,好看不?”
“好看。”
淳哥兒見妹妹說好看,唇邊也露出來和妹妹幾乎一樣的酒窩。
雖然隔著窗紗,可是兄妹倆無邪的笑臉卻是同樣的甜美,看的江氏的心仿佛在清波中蕩漾。
還好,岳偉平的聲音及時的從灶房那邊傳來。
“小桃,你給盈姐兒穿好衣裳沒?飯菜都做好了。”
“穿好了,馬上出去。”江桃說完,又指窗外的兒子說道:“淳哥兒,快去換身衣裳。”
“誒,我現在就去換。”淳哥兒說完,就蹦蹦跳跳的進屋子換衣裳去了。
……
岳家的早飯和平日里差不多,只是今天是盈姐兒的生辰,多了一件事,就是滾雞蛋。
淳哥兒對于這個舉動,已經可以算是輕車熟路了,他到今年為止已經被爹爹滾過五回了。
這會兒他比妹妹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