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整個身體,包括大腦皮層,都一直處在亢奮的狀態,也注定了,她這一夜的睡眠不會踏實。
天終于亮了,江氏憂心忡忡的看著閨女,同自家相公說道:“老二,盈姐兒這一晚上是怎么了?”
“小桃,你別擔心,盈姐兒應該是做夢呢。”
“可是誰家孩子做夢像她這樣呀?一會兒說自己上天了,一會兒又說自己下河了。這飛天遁地的,這要是被別人聽去了,準會笑掉大牙。”
“誰要是笑,咱們就讓他笑,他們家孩子肯定想不到我們盈姐兒這樣的想法。”
“那是。我們盈姐兒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就是讓給他們半個膀子,他們都想不出來。”對于自家閨女的能耐,江氏還是非常的自信的。
岳盈這一夜真是累呀,她的興奮帶著她仿佛穿越的萬水千山。她剛剛明明聽見爹娘說話,可是她卻不愿意睜開眼睛。
興奮的心情終于退潮了,岳盈什么都不想說,她只想補眠。
淳哥兒又有些不舍的被高管事接去山上了,岳盈翻了一個身,抱著她的小被子睡的昏天黑地。就是爺和奶趕著驢車去了周家集,她也不知道。
院子里靜悄悄的,岳盈在屋子里睡覺,江氏在拾掇灶屋,五郎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幫著擇菜。
誒,岳嬌回家去了,今兒這個擇菜的活計被五郎得來了。在他看來,一天除了看門也沒有啥事兒,幫家里干點兒活,這樣挺好的。
瞧瞧,包子和餃子好像也挺高興,就在門口嬉戲打鬧著。
只是忽然,包子和餃子都不鬧了,警惕的看著大道的方向。五郎了解它們的這個動作,那就是大道的那邊有陌生人來了,而且似乎還不是啥好人。
五郎放下手里的青菜,安撫性的摸了摸包子和餃子的頭,他要起來看看,一般能走到岳二叔家門口的,除了他們郭家和斜對門的劉家人,剩下的就是山上莊子里的貴人。
只是當五郎帶著包子和餃子走到大道邊,遠遠的就瞧見老曹氏手里攥著一根雞毛撣子,怒氣沖沖的向他們這邊走來。立刻就吩咐包子和餃子,“包子,餃子,你們兩個就站在這兒,不許那個老太太過來。”
“汪汪~”包子和餃子似乎很喜歡五郎分派給它們的這個差事兒,立刻就搖搖尾巴站在大道上,對著氣勢洶洶的老曹氏叫了起來:“汪汪,汪汪。”
江氏剛剛把灶房拾掇干凈,就聽見包子和餃子的叫聲,就有些好奇的走了過來問道:“五郎,是誰來了?”
五郎本來就要進去告訴江氏的,這會兒見江氏在院子里問他,就立刻跑到照壁這邊同江氏擺手:“二嬸,您別出來,是岳浩他奶攥著一根雞毛撣子來了。”
江氏聽說是老曹氏上門了,好看的眉頭緊皺,她真的很討厭老曹氏罵人。那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罵不出來的。
迷迷糊糊的,岳盈似乎好像聽到誰說老曹氏打上門來了,立馬就中氣十足的嚷道:“小狼同學,該你出馬了。”
“小的得令。”宿醉的小狼狗,剛睜開眼睛,就得了這么一件差事兒。它四下瞅瞅,就曉得是老曹氏打上門來了。“這還了得,看哥咋收拾她這個敗家的熊玩意。”
……
老曹氏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是無處可撒。她今兒可是早早的就起來了,就準備坐在自家大門口等那一對不要臉皮的奸夫**。
可誰曉得,她睡懶覺習慣了,剛穿上衣裳,瞌睡蟲就拉著她又和衣躺下,等她再次醒來,都已經過了辰時。
她氣悶自己睡過了時辰的同時,也更加的怨恨岳大年和周氏,她拎著雞毛撣子在趙老奶家的門口晃悠了兩圈,只瞧見趙老奶一個人坐在院子納鞋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