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和爹爹一起去參加郭五叔的婚禮,淳哥兒脫掉身上細棉布的棉袍子,換上娘新做的粗布大襖,眼睛樂的都彎成了月芽。
還別說,他還是挺喜歡穿這樣的大襖,比棉袍子便利多了。
和爹爹出門之前,淳哥兒還回頭問了妹妹一句:“盈姐兒,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村子里嗎?”
“不去。”岳盈的小腦袋晃蕩的跟撥浪鼓似的。
淳哥兒見妹妹真的不去,只好帶著些許遺憾跟在爹爹身后出門去了。
等娘拾掇灶屋,岳盈笑著找了一個很簡單借口就回屋去了。
進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溜進了自己的空間。她先看了一眼昨夜放進去的花盆,花盆里的泥土沒有一絲的變化,那就說明一件事,里面的種子沒有發芽的跡象。
帶著一點點的失望,岳盈開始仔細的打量,這大概只是十幾平大的地方。
昨天,說起來丟人,她就顧著看銀塊子,做富婆夢,根本就沒有仔細的觀察空間里的狀態。
這事兒說起來太丟人,還是別讓大家知道的好。
岳盈暗自腹誹著,隨即把空間里的一切一絲不漏的打量一遍。
十幾平大的可視空間,和一居室的房間差不多大,四周是一米多高用銀塊子壘起來的圍墻,厚度沒有一尺也有八寸,圍墻以外的地方都籠罩在白茫茫的濃霧里。
岳盈很想踮起腳尖,摸一摸那濃重的霧氣。可惜她胳膊短腿短,根本就夠不到。
踩著腳下堅實的黑土地,岳盈呆呆的看著銀塊子壘起來的圍墻,思索著,她要是搬進來一把椅子,不知道能不能摸到外面的霧氣。
還有呀,她根本就沒有看見一盞燈,這里卻亮如白晝。
空間,真的是個神奇的地方,帶著很多未解的疑惑,岳盈又悄悄的退出了空間。
江氏拾掇好灶屋,進屋的時候,就瞧見閨女托著小下巴,趴在炕頭想心事。
就好奇的湊過去問道:“盈姐兒,在想什么呢?”
“娘,我在想,啥時候能長大。”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我們盈姐兒呀,也要一天一天的長大。”
“我就知道,娘會這么說。”岳盈邊說,邊滾進娘的懷里撒嬌。
母女倆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面有人叫門。剛開始岳盈還以為是高管事來了,只是這叫門的聲音,不太禮貌,岳盈就斷定,外面的人不是高管事。
江氏聽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包子和餃子都大聲的示警了,大郎都沒有出聲阻攔,就猜想到外面的人鐵定有問題。
“盈姐兒,乖,自己在屋里玩,娘出去看看。”
“娘,我和您一起去。”岳盈已經從小狼狗那里知曉了外面的來人是誰,她就不能讓娘自己出去,她怕娘吃虧。
見閨女執意要同自己一起出去,江氏就給閨女的小襖外面又披上一件厚實的衣裳,又給她穿上小皮靴,才牽著她的手出了上房的門。
一直躲在照壁后面的大郎,見江氏領著盈姐兒出來了,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才十分滑稽的高抬腿輕落下。
等他走到江氏母女倆的近前,才小聲說道:“二嬸,咱們不能出去,外面是陶墩他娘帶著一個半大丫頭在叫門。”
陶墩的娘,江氏是有些印象的,那人的口碑就和小曹氏差不多。
只是自家和陶家并不熟,“她們來這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