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飛把三奎和六郎的互動都看在眼里,他翻看自己手里的號牌,背面也是一個安字。
陳小寶和池哥兒,也把自己手上的那塊號牌翻過來,后面同樣是一個安字。
因為他們幾個里頭白云飛最大,其他四個小子都看向他。
白云飛看著自己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的牌子,也不確定這代表著什么?
見白云飛為難,三奎忽然有了主意,“咱們去問淳哥兒,他一定知道這是啥。”
“嗯。”白云飛是同意的,畢竟淳哥兒在這里待的時間比他們久。
見他們幾個都拿著手里的牌子看著自己,淳哥兒的小臉上升起了點點笑意。
這笑意是為了自己的小伙伴,以后有個好前程。他知道,也許白云飛和程池不在意這份前程,可是三奎和六郎必定是在意的。
六郎見淳哥兒只是笑,卻不回答,就有些心急的跑到淳哥兒面前,拉著他的小胳膊追問:“淳哥兒,這個我們不懂,你要是懂得,就告訴我們唄。”
“嗯。”淳哥兒還想賣關子的,但是看見小伙伴們都露出來不安的情緒,就實話實說了。
“你們拿的是侍衛腰牌,也就是說你們腰間掛上了這塊牌子,就等于正式成為了安王侍衛中的一員。”
淳哥兒還知道,大哥哥身邊有明衛和暗衛兩種,他的小伙伴們做的是明衛。
至于暗衛的事兒,褚總管沒說,他就更不能說了。
嘻嘻,其實是他還沒弄明白暗衛是咋回事兒。所以就不敢說了,怕說錯了丟臉。
臉面可是個大問題。
五個小子聽了淳哥兒的話,露出來或詫異,或驚喜的神情。
淳哥兒見五個小伙伴,還沒有完全的領悟他的話,就再接再厲道:“當然了,你們手里拿著的腰牌,是安王侍衛中最末等的,也就是從九品。”
淳哥兒的話落,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白云飛。他聽爹爹給他講過,官場上最末流的小官是從九品。
可是他也知曉,哪怕他爹這個沒有品級的里長,也曾經爭的頭破血流。
就算他爹是長子,也足夠優秀,只是在偏疼幼子的祖母面前,也差一點與這個里長之位失之交臂。
那段日子,他娘心口憋著一口氣,一夜一夜的睡不好,白天還要伺候一家老小,沒幾天就病了。
要不是姥姥和舅舅登門,他那個好祖母和好嬸娘,還逼著他娘拖著病弱之軀,給全家人洗衣做飯。
他爹和她們理論,可是祖母一個孝字壓下來,他爹眼睛都紅了。
后來還是祖父看不下去了,呵斥了祖母幾句,他那位嬸娘才偃旗息鼓,不敢在明面上鼓動祖母欺負他娘。
可是暗地里做了什么,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白云飛低頭看著手里的腰牌,眼神熾熱,他以后一定要努力向上,只為能給自己的爹娘撐腰。
讓那些曾經肆無忌憚欺負過他爹娘的人,再也不敢欺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