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按老爺子的想法,“小曹氏既然做出來這樣喪良心的事,老大以后就和她斷了關系。”
“大年哥,老大和小曹氏斷了關系,咱們都舉雙手雙腳贊成。可是老曹氏和曹家人還沒斷呢,你不給曹家人送信,就說不過這個理去。”
“我把這個茬口給忘了。”老爺子有些沮喪的說道。
“沒事兒,咱們現在使人去曹家報喪也不晚。”趙春說完,就指使郭老大去了曹家莊。
一直跪在那里邊哭邊燒紙的岳老大,是在場唯一掉眼淚的人。他不僅哭了,還哭的很傷心,沒有一絲作偽。
大家也能理解,老曹氏雖然混不吝的作天作地,對岳老二一家恨不得趕盡殺絕。
可是對他是真的好啊,把在老二那兒占來的便宜,一股腦兒的都給了他,讓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手腳不沾陽春水,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唉,想起來這事兒,就恨人。
岳老大哭的情真意切,岳偉平卻一個眼淚珠子都沒有掉出來,他是真的哭不出來,他也不難為自己。
借用閨女說的,一國之君和您是親家,您還有啥可怕的?
閨女還告訴過他,他除了見帝后要跪拜,其他人都無需跪拜。
今兒老太太這兒,他愿意不愿意也得跪著。
岳老大還在哭,岳浩也時不時的跟著嚎兩嗓子。
老爺子在門口看了兩回,還不見有人把淳哥兒送過來,就忍不住過來問二兒子:“老二,你讓人去山上接淳哥兒了嗎?”
“我讓大郎去的,看時辰應該過來了。”
“可是,我去門口看了兩回,道上也沒有人過來。”
岳偉平也覺得納悶兒,要是大郎去山上也該把淳哥兒接了送過來。
父子倆正想不通,就聽見外面傳來了馬蹄聲。岳偉平立刻就站起來身來,快步走了出去。
“大祿哥。”岳偉平還改不了以前的稱呼。
大祿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直擺手,道:“岳二老爺折煞小人了。”而后等大祿給岳偉平見過禮之后,才說出來褚總管的口諭。
“褚總管讓小的知會各位,這幾日天氣太冷,所以褚總管下令幾個孩子這些日子就住在山上,省得來來回回的染了風寒,波及安王殿下。”
“是。”旁邊的白里長帶頭應了,這對飛兒來說是好事,他求之不得。
岳偉平當然也沒有意見,一切以宜安的身子為重。他作為未來的岳父,當然比旁人更在意宜安的身子骨。
……
曹家這會兒,得了郭老大送來的信,是亂成了一鍋粥。
曹老三氣的拿起來扁擔就要揍小曹氏,“你個敗家的熊玩意兒,我說咋會半夜三更的跑回來了,我打死你這個敗家的東西。”
小曹氏哪肯等著被打,跳腳快跑就躲到了劉氏身后,才敢說話:“爹,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小曹氏也沒有想到老曹氏會被她氣死。
以她的脾氣,就算老曹氏被她氣死,她也不能承認。
“爹,我離開家的時候,老太太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