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這輩子就有一個小嗜好,就是沒事的時候,坐下小酌一杯。
這會兒,見小丫頭抱著一個小巧精致的小酒壇子向自己走過來,頓時心頭一顫。不曉得這個小丫頭,會送給自己啥樣的佳釀。
在今天之前,岳熙盈還不知道祁先生居然好這一口。
今兒知道了,岳熙盈覺得以后就好辦了。
祁先生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小丫頭抱著的酒壇子,見小丫頭終于顫顫巍巍的走到自己面前,祁先生趕緊的伸手接了過來。并開口問道:“這是盈姐兒送給先生的?”
岳熙盈偷瞄了小狼狗一眼,才笑嘻嘻的說道:“是我和小狼同學一起送給先生的。”
“小狼同學?”祁先生嘴里自言自語,又小心的瞟了那只奶萌奶萌的小家伙一眼,才心跳露了一拍。
他剛才怎么也沒有想到,那竟然是一個白狼的幼崽。
只是,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前的小丫頭一眼,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只看似奶奶的萌貨,他現在覺得自己愛好的那一口,都不那么吸引他了。
“啊嗚~”
“咦?”祁先生怎么感覺他聽懂了那個小家伙說:“你喝吧,喝沒了我在給你拿。”
祁先生,他覺得應該和褚總管聊聊,他是不是在山上待的太久了,腦子出了問題。
可是他要找個借口才行,不然這剛上課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呢,他就跑了,那哪成啊。
岳熙盈見祁先生皺眉,就貼心的問道:“先生是身子哪里不適嗎?”
“嗯,先生今天有點頭疼。”
宜安聽見祁先生說頭疼,忙目露關切的說道:“先生既然身子不適,就回院子休息吧,我一會兒讓王御醫過去給你診脈。”
“誒。”祁先生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只是他剛要抬腿,就想起來小丫頭剛剛送給他的那壇酒。
不拿著,他有點舍不得。
于是乎,祁先生說了一句:“你們自己看書吧。”就急匆匆的抱著那壇酒走了。
宜安,先生還記得酒壇子,看來病癥也不是那么嚴重。
小狼狗,當代有名的大儒居然學會裝病了?也是難得。
祁先生悄悄的回頭,見幾個小家伙沒有跟著出來,才舒了一口氣。
說起來也真是令人汗顏,他這位先生,今日居然學會了裝病。可是想到自己之前感應到的,心里實在是不踏實,只好輕輕的甩甩頭,抱著酒壇子去了前院。
前院,褚總管正坐在長案后沉思。他要不要把上神出現在人前的事,告訴給圣上?
褚總管正在左右思量,就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進來吧。”只是褚總管見進來的是祁先生,就有些意外。
“褚老將軍。”祁先生還是喜歡這個稱呼。
“這個時辰能夠見到祁先生,實屬不易。先生,請坐。”
祁先生在褚老將軍對面的椅子上,坐定之后,才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在學生面前裝病,就是為了來見褚老將軍。”
褚總管聽祁先生說完這番話,就猜到了為何。就笑著說道:“先生,是不是見到了盈姐兒帶來的那只小奶狗?”
“老將軍,在下,在下怎么覺得盈姐兒帶來的不是一只奶狗。”
“不是奶狗?”
“嗯。在下覺得它是一只罕見的白狼幼崽。而且……。”祁先生想到他聽懂的那句話,又不知道該怎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