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走過去,捏住蕭乾的手腕。
蕭乾還在咳嗽,手腕隨著咳嗽聲顫動。
眾人的心揪成一團。
就連許衍夫婦也沒例外。蕭乾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傳承,他若是有什么好歹,定國公府就真的完了。
宋宛月放開手,“蕭公子受了些風寒,我去開個藥方。”
會客廳里沒有紙筆,宋宛月往外走,宋隱跟上去。
蕭乾這才注意到宋隱,“他是咳咳咳咳”
“他是月兒的未婚夫。”
定國公夫人告訴他,又道,“你快別說話了,喝點熱水。”
蕭乾端起茶喝了幾口,止住了一點咳嗽。
今日的事說不成了,許衍夫婦對看了一眼,同時起身,“我們先回去了,等改天再過來。”
眾人擔心蕭乾的身體,也沒挽留。
蕭崢夫婦送他們出去。
蕭乾也跟著起身,“我去看看姐夫。”
定國公夫人怕他看到又會激動,勸說,“你一身寒氣,別再過給你姐夫,聽祖母的話,你先回去休息,吃了藥,好好睡一覺再過去看。”
定國公附和,“你祖母說的有道理,你姐夫現在還昏迷著,你就是現在過去也跟他說不了話,先回去休息。”
蕭乾聽話的點頭,讓小廝扶著回自己的院子。
他雖然長年不回家,院子里也是干干凈凈的。現在屋內還點上了炭火,一進屋就暖烘烘的。
小廝扶著他進了門,幫他脫了大氅,掛在一邊,而后退出去,守在門口。
不過一會兒,定國公父子和宋宛月還有宋隱就過來了。
蕭乾哪里還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蕭二,去把人帶來。”
門外的小廝應聲,快步出了院子,很快帶了另一名小廝過來,走到門口推開門,讓他進去,然后關上門,守去了門口。
這個小廝有些拘謹,朝宋隱躬身,“小的見過主子。
“抬起頭來。”
小廝抬頭,扯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臉竟然和宋隱的一模一樣。
“好像”
蕭崢忍不住脫口而出。
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定國公捋著胡須,“氣勢上差了一些。”
小廝看向蕭乾,蕭乾點頭,小廝立刻站直了身體,眼神也變了,不再是剛才的謙卑,而是傲視一切,長腿一伸,勾了一個凳子過來,大馬金刀的坐在宋隱身旁,就連坐姿都一模一樣。
宋宛月忍不住在心里贊嘆,好奇地問,“訓練了多久”
一個人的言談舉止是固化的,要想改變不容易,這人一行一動都和宋隱一模一樣,定然是訓練了好久。
“從我去邊關的時候就開始了。”宋隱回答。
小廝彈跳起來,又恢復了謙恭的模樣,“小的逾越了。”
“你做的很好,從今日起就留在府里。”
“是。”
小廝重新帶上人皮面具退了出去。
夜深人靜。
幾條身影從定國公府內先后躍出,快速的走過幾條街道,進了一座宅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