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看向他,癲狂的眼睛重新恢復清明。
大皇子妃小心翼翼的越過碎片,走到他面前,“殿下,您想想,事情怎么會這么巧?您剛找了吳進,吳家就被牽扯進了香皂的事中。還有吳進的死,他為什么會平白無故的失蹤,又怎么從關押他的地方逃出來?既然對方想滅口,又怎么會出這么大的紕漏?”
大皇子慢慢瞇起眼,是他被宋隱就是楚云霄的消息沖昏頭了,沒想到這些,現在想來,那些人是把圈套早就設好了,就等著他一步步的往里鉆了。
“可惡!”
“幸好還有轉圜的余地,今日發生之事,只要殿下嚴令府里的人不說出去,就沒人會知道,他們幾人也不會察覺。”
大皇子頹然的搖頭,“還有父皇那里。”
他不該那么著急的,他應該確定了宋隱是不是楚云霄以后再去父皇面前表功的,父皇現在應該正在等的消息呢,他要怎么去告訴父皇宋隱不是楚云霄?
想到父皇聽到了以后對他的失望,大皇子滿身戾氣竄起,“是老二,一定還老二!”
是老二設的這個局,害他在父皇面前丟臉,失了父皇的信任,失去爭奪太子的機會。
一定是老二,他不會放過老二的!
“把他們扶下去,喂醒酒湯!”
……
宋宛月睜開眼,還沒來及的去揉額頭,就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宋姑娘,醒了?”
宋宛月看過去。
大皇子妃關切的看著她,“頭疼不疼?我說過殿下了,這酒的后勁大,他怎么能勸你喝那么多。”
“不怪殿下,是我太貪嘴了。”
說著話,宋宛月撐著想坐起來,旁邊的宮女趕忙上前來扶,扶她坐好后還在她身后墊了一個靠枕。
大皇子妃親自打濕了帕子遞到她面前。
“謝謝。”
宋宛月接過,胡亂的擦了一把臉,隨意的動作看得大皇子妃一愣。
許清婉也算是大家閨秀,雖然失憶了十幾年,可刻在在骨子里的教養和規矩應該是根深蒂固的,養出來的女兒怎么會這般隨意?
不過她也只是愣了一瞬,臉上的笑很是親切,“宋姑娘不怪殿下就好,他們兩位在另外的客房,也已經喝過醒酒湯了,應該也醒來了。”
“給您添麻煩了。”
“宋姑娘客氣了,你們來府里做客,喝醉了自然是我們的責任,你放心,沒有下次了。”
宮女端了水來,大皇子妃親自端給宋宛月。
宋宛月受寵若驚,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大皇子妃不忍直視,撇開眼,如果不是宋宛月有用處,這樣的人她一眼也不想多看。
宋宛月把杯盞給宮女,宮女退下去,大皇子妃又說了一會兒客套話,宮女進來,“許先生和宋公子說天色不早了,宋宛月若是沒事了,他們要早點回去了。”
大皇子妃松了一口氣,起身,宋宛月也趕緊從床上下來,穿好鞋,整理好了衣裳,隨著她去了花廳。
許衍和“宋隱”等著了,見她神色清明,知道是完全醒酒了。
大皇子還有些不很清明,毫無架子的單手支著額頭,“宋姑娘酒量不錯,有機會咱們再喝一場。“
大皇子妃嗔他,“殿下還說,您不心疼宋姑娘我還心疼她呢,以后可不能讓他再更您喝酒了,還是我陪著喝果酒吧。”
“也好,府里不是釀了許多果酒嗎,讓人給宋姑娘搬兩壇。”
大皇子妃讓人去搬。
許衍趁機起身告辭。
大皇子讓管家送他們出來,宮人搬了兩壇果酒放在馬車上,宋宛月謝過,幾人乘坐馬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