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精神明顯的一振。
顧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把剩下的抹在顧老爺另一側的太陽穴上,隨著道,“小丫頭做出了一大壇子,我想五百兩買了,可她和宋伯父說不想沾咱們家的便宜,不賣給我,非得明日過來給咱們做。”
顧老爺眼中冒出精光,“宋姑娘可說了要準備什么?”
“干凈的壇子,烈酒和新鮮的薄荷。”
“來忠!”
守在門口的仆人進來。
“去把少爺剛才說的都準備出來。”
“多準備一些。”顧義囑咐。
來忠應聲,退出去。
顧義坐去一邊的椅子上,“爹呀,這可是小丫頭家用來賣錢的,我們可不能白讓她做。”
顧老爺捋著胡子點頭,“你說的不錯,是不能讓她白做,這樣,我們給……”
話沒說完,被顧義打斷,“銀子他們是不會要的,不然,送他們十壇好酒吧。”
顧老爺心疼的倒抽一口氣。
他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好酒,酒窖里的那些都是他好不容易讓人搜羅來的,最便宜的一壇也價值百兩。
“義兒啊,那些酒爹都舍不得喝,要不這樣,爹讓人去把酒樓里的好酒拉來怎么樣?”
酒樓里的酒也不錯,小丫頭應該能用它做薄荷油,顧義點點頭,“那也行。”
顧老爺松了一口氣。
……
到了家,許氏把手里的醫書給宋宛月,指著盛藥材的麻袋,“這也是顧少爺讓給你的,說你需要。”
宋宛月打開麻袋,看到里面的藥材,眉頭挑了挑。
許氏幾人在馬車上就聞到了,以為只是普通的藥材,“你自己處理吧,娘去幫著把瓷瓶刷出來。”
宋明媳婦每日都還送來新鮮的薄荷,雖然數量少,但也夠做一小壇子薄荷油的,今日把小瓷瓶刷出來晾干,把薄荷油倒出來,明日買些酒回來,還能再做一些。
宋宛月把麻袋弄回屋中,把醫書放桌上,想象顧義趁著姚大夫不注意偷醫書的樣子,啞然失笑。
……
宋家人把瓷瓶刷凈晾干,把薄荷油裝到里面,看到竟然有兩千多瓶,全都高興壞了,興奮的圍著這半院子的瓷瓶,誰也不想去睡覺。
一瓶就是一百文錢,這么多得賣多少銀子?
“老頭子,我怎么覺得跟做夢一樣。”
在作坊呆了一天,回來又刷了不少的瓷瓶,宋奶奶卻一點不覺得累,反而覺得全身充滿了干勁,再干三天三夜都不累的那種。
宋老爺也覺得跟做夢一樣,半個多月前一家人還在為宋林治腿傷的銀子發愁,轉眼間,自己家就“富可敵國”了。
咚!
像有什么東西從墻上掉了下去。
“誰?”
宋樹喝問著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