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朝奉和幾名伙計下意識的轉頭朝外看,宋宛月轉身伸手抄起柜臺里的算盤,朝著門口狠狠砸了過去。
啪!
算盤落在當鋪門外,算盤珠崩落了一地。
外面就是繁華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忽然聽到聲響,都好奇的朝這邊看過來。
“打人了!當鋪里伙計打人了!”
宋宛月趁機喊。
人們呼拉一下全圍了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伙計們不敢再動手,老朝奉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拿過柜臺上的盒子朝其中一個伙計手里一塞,“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宋思再次把宋宛月護在伸手,“你們敢!”
不過是兩個鄉下的孩子,伙計們哪里有什么不敢的,上前來拉人。
宋宛月抬腳“胡亂”踹了過去,只聽到幾聲慘叫,又有三名伙計疼的跪在地上。
宋宛月趁機“驚慌”的朝外面求救,“哪位好心人幫我們去給悅客來酒樓掌柜的傳個信,就說我們家祖傳的玉鐲被偷換了,當鋪的人不承認,還要打人。”
當即有人轉身往酒樓跑。
老朝奉心里卻是一緊,在心里掂量著他們和悅客來掌柜的關系。如果真的是很近的親戚,恐怕這事不能善了。
想到此,給拿著首飾盒的伙計使了一個眼色,伙計心領神會,去拉宋宛月。
宋思伸手去擋,伙計手里的首飾盒“不小心”被他碰掉,朝著地上落去。
老朝奉嘴角露出得逞的笑,但他的笑容還沒綻開,一只手從一旁伸出來,把首飾盒牢牢的抓在手里。
老朝奉的笑容僵住。
宋宛月挑釁地朝他揚了揚首飾盒,“看來貴店不但偷換東西是一把好手,毀滅證據的手段也不低啊。”
只要盒子里的手鐲摔碎了,就是縣太爺來了不管用。
老朝奉氣得臉都黑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拿著你的東西快點離開,否則我讓你們好看!”
“怎么個好看法?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我們揍一頓?還是想著把手鐲從我手里搶回去摔碎?”
“你……”
“我說……”
門口圍觀的有人揚聲說道,“這已經是你們袁家當鋪的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景了,上次你們非說人家當的就是一個不值錢的玩意,你是看人家可憐才當給他那么多銀子的,還讓伙計把人家趕出去,這次不會又是這樣吧?”
“就是這樣!我們當的是一個價值幾萬兩的祖傳的手鐲,他們給我們換成了一個成色不好的,連十兩銀子也不值,還白白收了我們三百二十多兩銀子。”
“這也太過分了,我們一直知道袁記當鋪黑,沒想到黑成這樣,好歹你也還給人家一個三百兩的呀。”
“你說的什么話?你沒聽小姑娘說嘛,他們是一個價值幾萬兩的祖傳手鐲,三百兩的能比嗎?”
“太黑了,以后再也不能來他們家當東西了。”
“就是,不能來了。”
……
聽著人們的議論,老朝奉的臉黑成了鍋底。
他裝模作樣地朝著門口圍觀的人拱手,“各位聽我說一句,你們看他們兩人這穿著,像是能拿出幾萬兩銀子手鐲的人嗎?”
眾人還真的仔細的看過來,見兩人穿著細棉布衣衫,雖然不像是窮困人家的孩子,但也不像是富貴人家里的。
“你這個問題說得好,我倒是想問問,既然我們拿不出來,你當初怎么當給我們三百兩銀子,你這里開的是當鋪可不是慈善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