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出叫好聲,被旁邊的人拐了一個胳膊肘,“你傻不傻啊?叫什么好,看那小姑娘兄妹倆也不像是訛人的,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有什么貓膩啊,人家東家不是說了嗎,覺得不對可以去報官。”
“你傻呀……”
旁邊的人恨不得戳他腦袋瓜子幾下,“當票上把玉鐲寫成那么破,他們怎么可能告的贏?”
屋內。
宋宛月微微一笑,“你是料定我們贏不了,是嗎?”
男子剛要回答,圍觀的人們再次被分開,魏掌柜的走進來,“宋姑娘、宋公子,你們沒事吧?”
男子愣住。
他經常去悅客來吃飯,自然認得魏掌柜的。
老朝奉卻是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親戚,那就好辦了。”
“事沒有,只不過我們當的玉鐲被調換了。”
魏掌柜的大驚失色,快步過來,拿過宋宛月手里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這、這是什么?”
宋宛月朝他男子和老朝奉這邊一抬下巴,“你問他們。”
“袁東家,宋姑娘當的玉鐲是我們少東家給她的定親禮,可不是您給的這個。”
老朝奉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么多年,還沒人知道酒樓的少東家是誰,可就憑悅客來日進斗金,他們少東家身價也不會差了。
袁東家也是暗暗抽了一口冷氣,但他面上沒顯,“魏掌柜的,你說這話要有證據,當初這小姑娘當的可不是你們少爺給的那個。”
“袁東家怎么會知道?我記得當初你也沒在鋪子里啊。”
袁東家一噎。
“袁東家,借一步說話。”
魏掌柜給了他臺階,把他拉去一邊,“袁東家,實不相瞞,宋姑娘當的玉鐲是我們少爺家里祖傳的。咱們都是熟人,也別說別的了,您呢,把真的玉鐲悄悄給我,改天我請您一桌。”
“魏掌柜的呀……”
袁東家剛一開口,就被魏掌柜的拿話堵住,“您可別說就是這只,都是做生意的,誰家里沒點貓膩?您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行不?否則傳到我們少爺耳朵里,咱們兩家以后可就是仇人了。”
袁東家哈哈一笑,拍著魏掌柜的肩膀,“魏掌柜的這話說到哪里去了,您都出面了,玉鐲我自然是要還給你們的,可你看這么多人圍著,我總不能現在給你,這樣,改天……改天我親自送到貴少爺手中。”
“這恐怕不行,你是不知道我們少爺的脾氣,如果宋姑娘回去一說,我今日沒幫他拿到手鐲,他一準會帶著人過來把你這店砸了,您可別覺得我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們每少爺這里啊……”,魏掌柜的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些毛病,做事從來不計后果。”
袁東家這才完全信了他的話,剛才他以為魏掌柜的是在騙他,雖沒見過悅客來酒樓的少東家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就憑財力,也不可能說一個鄉下的小丫頭,原來是腦子有問題。
心里立時有了主意,嘴上卻打著哈哈,“魏掌柜的當真是難為我了,你看這些人……”
“這個好說,讓您的伙計把人攆遠了,你差人把手鐲拿來就行。”
袁東家揮手,等伙計們出去把圍觀的人攆遠,吩咐老朝奉,
“去把手鐲拿來。”
老朝奉卻站著沒動,“東家,手鐲不在鋪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