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有家里人關照。”
說完這一句,唯恐兩人再問,宋思提著衣擺一邊匆匆上樓一邊道,“我剛才嚇到了,回屋休息一會兒,顧義你去月兒房里,別打擾我。”
宋宛月想要追上去,被顧義拉住,等回了房內,他才道,“你看沒看出來,大哥情緒有些不對勁?”
宋宛月自然是看出來了,所以她才想跟上去問問宋思是怎么了。
顧義卻猜到了一些,卻不能說,“就讓大哥好好休息一會兒,午飯晚點吃也行。”
宋思回到屋內,走去書桌旁,鋪開紙,研了墨,拿起筆蘸了,卻不知道要寫什么,腦中浮現的都是女子被匕首刺中的情景。
墨汁掉落在紙上,暈染了一大片,他陡然落下筆,快速寫下一個大大的蕭字,然后在上面又寫了一個,再寫一個,直至紙上成了模糊的一片。
……
蕭瑤被背進去以后,定國公拿出腰牌讓蕭崢去宮里請了太醫院院首和一名醫女過來,院首號過脈后,讓醫女給給蕭瑤重新上了藥,包扎好,叮囑,
“這一刀刺的比較深,蕭小姐需要好好養著,不能用力,否則會落下后遺癥,影響蕭小姐一輩子。”
秦氏心疼的直掉眼淚,“娘要是知道你去逛個西市被傷成這樣,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去。”
西市?
院首豎起了耳朵,他們一直在太醫院,并不知道西市上發生的事情。
定國公夫人安慰她,“瑤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不是她躲閃及時,還不知道傷的是哪兒呢,你我從今天開始輪流看著她,不許她用一點力。”
蕭崢砰的一下捶在桌子上,“那些人太膽大妄為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對人行兇,京城的治安什么時候差到了這程度了?衙門里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
“崢兒,不可胡言亂語!”
定國公訓斥他。
院首忙領著醫女告辭。
等他們一走,定國公和蕭崢去了外堂,把蕭安叫進來,問清楚來龍去脈后,兩人幾乎立即斷定,一定是齊國公府的人干的。
蕭崢道,“那個叫章懷的,我一直派人監視著,可他除了會試那些天出了齊國公府以外,其余的時候根本不出來,我們想要對付他都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想辦法,他們在暗,宋思在明,這次沒有得手,他們自然還會有下次,這次瑤兒替他擋了刀,下次也許他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
許老先生回了院子內,想到某種可能,再也按捺不住心思,“許良,你去打聽打聽宋思住在哪個客棧里,如果他沒事,你請他來府中一趟,就說我想知道他最后一篇文章寫的如何。”
許良應是。
“對了,讓他把他妹妹也帶上。”
吩咐完,想到剛才宋宛月急切的樣子,又改了口,“你先去打聽打聽他們出了什么事,再說。”
許良再次應是,出了府去打聽,一直等到午飯以后才回來,把今日宋思在西市遇到襲擊的事說了。
許老先生立刻急切的問,“宋思有沒有事?”
“宋公子沒事,聽說是一位女子替他擋了一刀,不過,宋公子身邊的小廝被抓走了,到現在還沒放回來,小的也去衙門打探了,衙門仵作只查出了那人是毒死的,至于為何中毒,被誰毒死,都還不知道,所以現在不能放人。”
許老先生捋著胡子沉吟,西市從開市至今有十多年了,一年開放兩次,每次半個月,別說當街行兇的事,就是偷盜的事也很少,宋思卻全都遇上了,這絕不是巧合,背后之人如果不是想要宋思的命,就是想要毀了宋思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