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帶他們去了暫時的休息室,坐定后,宋宛月介紹,“這是齊姐姐,威遠鏢局的大小姐,我的好朋友,想來見識一下講學的盛況,還請院長別介意。”
“無事,只是沒有座位了,齊小姐恐怕要站在一邊了。”
“我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有個地方就好。”
秦謙端了茶水過來,一一放在眾人面前。
院長給老先生說著昨日的情況,“都到了戌時了,那些學子還不肯走,圍在一起討論,我無法了,只得和夫子們一起勸說他們離去,我估計今日恩師下午那場得多講一會兒了。”
老先生捋著胡須,“既如此,我便多講一刻鐘。”
“這話您可不能當著那些學子們說,到時看您的身體情況,如果允許,再說多講一會兒。”
“無事,月丫頭會醫術,我身體如果有什么不適,她會很快給我調理好的。”
齊英低垂下眉眼,端起茶盞,眼角余光瞥向秦謙的方向,秦謙垂著身側的手指動了動,齊英看的明白,收回目光,專心喝茶。
辰時初,眾人出了休息室,來到高臺下,老先生依然精神抖擻的上了高臺,下面學子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老先生可真是受這些學子們愛戴。”
齊英感慨。
“那是。”
宋宛月與有榮焉。
齊英失笑。
老先生不急不緩的聲音從高臺上響起,學子們鴉雀無聲。
秦謙端了一杯茶穩穩的走向高臺,和許良并列站在老先生身后,等一刻鐘一到,便把茶盞送到老先生面前,等老先生喝了以后,他走下來重新去倒茶水。
學子們已經習慣了,無一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倒是宋宛月多看了他兩眼,秦謙察覺到她的目光,偏頭看過來,朝她微微點頭。
宋宛月和齊英還有顧義三人是站著的,半個時辰以后,齊英就有些受不了,身體有些搖晃。
宋宛月扶住她,見她臉色蒼白,想起她重傷剛好,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欲叫秦謙幫忙去搬個凳子來,還沒等開口,秦謙已經端著茶盞走上高臺。
“我扶你去陰涼地坐一會兒。”
宋宛月悄聲。
齊英點了點頭,隨著她去了陰涼處,坐在一塊石頭上,“我這破身體,真是不能要了。”
宋宛月安慰她,“你這是重傷剛愈,等再養一些時日就好了,不能著急。”
“你是不知道,養傷的這些日子要憋死我了,我今日一是確實想要過來看看講學的盛況,二來也是找借口出來,再這樣待下去,我真的要憋死了。”
話說完,她突然捂住了肚子,“月兒,我肚子疼,想如廁。”
宋宛月四周張望,沒看到廁所,書院的人全都在那邊,她想問也找不到人。
齊英疼的彎了腰。
“我扶你去院長的家里,就在后面。”
齊英吃力的站起來,扶著她的手朝后面走。
秦謙眼角余光看到,神色自然的把茶盞端到老先生面前,老先生接過,喝干,把茶盞給他,秦謙拿著下了高臺,重新倒了茶水回來,再次上了高臺,站在老先生后面。
“今日就先講到這里,下午咱們……”
話沒說完,老先生朝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