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退出去,領了兩名御醫去后院。他知道京中會來人,早就命人準備好了。
后衙內,只剩下三皇子和齊國公兩人。
三皇子完全放松了自己,身子慵懶的癱在椅子上,看著秦謙,“說吧,你為什么要給老先生下毒?”
秦謙艱難的偏頭看過來,“我……”
“不想你身上的骨頭一塊塊的被敲碎,就說實話,我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聽你廢話。”
他說的云淡風輕,秦謙卻忍不住身體抖了幾下,這幾日的酷刑他雖然熬下來,卻生不如死,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他伸出手,用唯一還能動的小手指,沾著自己身上的鮮血,慢慢的在地上寫了一個“信”字。
齊國公瞇起眼。
“信是你送的?”
“是。”
秦謙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緣由!”
“我、我、我是……”
話還沒說完,秦謙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來呀,給我潑……”
“且慢!”
齊國公打斷三皇子的吩咐,“此人不惜給老先生下毒引我們過來調查顧義,定然和顧義有著血海深仇,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初來乍到清平縣,許多地方不便,若有人幫助,則會事半功倍。”
三皇子不以為意,“就憑他?”
“自然不是,我覺得清平縣剛才推測的有道理,此人背后定然還有人,我們要的是他背后之人的幫助。”
三皇子坐直了身體,“外祖父說的有道理,來人!”
侍衛進來。
“你去把鄭御醫叫過來。”
“是。”
侍衛出去,直接讓師爺帶他去后院。
縣太爺剛把兩名御醫安排好,正在詢問他們需要什么藥材,師爺帶了侍衛過來,侍衛道,“鄭太醫,人犯昏過去了,三皇子讓您過去。”
鄭太醫屁股還沒挨到椅子,又趕緊背著藥箱跟過去。
縣太爺下意識的也要跟過去,一只腳邁出去了,想起來剛才三皇子的話,又把腳收了回來,給師爺使了一個眼色,師爺立刻跟了上去。
鄭御醫進了后衙,看到地上昏過去的人,禁不住抽了一口涼氣,“這……”
“把人弄醒就行。”
是弄醒,不是救,鄭御醫心里有了數,把藥箱放在地上,拿出銀針,扎在秦謙頭上的幾處大穴上。
不過片刻,秦謙慢慢睜開眼。
鄭御醫背著藥箱退出去。
齊國公開口,“既然是你寫信引我們來調查顧義,定然和顧義有著血海深仇,說吧,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恨?”
“曾-經-的-武-伯-侯-是-我-的-外-祖-父。”
秦謙一字一字緩慢的說出來。
齊國公騰的站起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