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宋宛月笑了一下,“我怎么犯傻了,您和顧義無親無故的,怎么會知道他的生日。”
話落,又道,“您稍坐,我去把蛋糕扔了。”
說完,小心的托起盛蛋糕的盒子,朝外走。
蕭崢心一直提著,即使宋宛月出去了也落不下來,他總覺得宋宛月知道了霄兒的身世,否則不會接連試探他。
不行,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得早些回去。
可是,威遠鏢局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一直盯著霄兒?又為什么和三皇子聯手殺害霄兒?
有腳步聲傳來。
蕭崢收斂了心神,坐直了身體。
宋老爺子和宋樹隨著宋宛月進來。
兩人臉上都是汗,是一路從鏢局跑過來的。
一進門,看到蕭崢端坐在椅子上,宋樹緊張的打招呼,“親、親、親家……”
宋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宋樹跟著去了京城一趟,見過蕭崢,家里又有老先生這樣的親戚,按理說早該鍛煉出來的,可看宋樹這個樣,幸虧蕭崢不在意,否則思兒的親事都不好說。
蕭崢站起來,朝著宋樹點了點頭,看向老爺子,“這是伯父吧?”
宋老爺子受寵若驚,連忙應是。
幾人坐下說話。
宋奶奶和劉翠蘭隨后也回來了,去了廚屋燒了熱水,沏了茶送過來。
宋老爺子和宋樹陪著蕭崢說話,宋奶奶和劉翠蘭叫著宋宛月去了那邊的院中,看著她明顯消瘦了的小臉,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宋宛月先打破了沉靜,“我已經讓顧家村的村長幫忙去買棺材了,一百一十三口,三口上好的。”
聽她提起這個,宋奶奶紅了眼眶,那些日子,她是真的把顧義當成了自己家人,一想到他連個全尸都沒有落下,她心里疼的厲害。
“應該的,后面的事你就別管了,有你爺爺和二叔呢,等明日齊夫人出完殯,家里人就都回去幫忙。”
“奶奶還是打算讓三叔和齊姐姐定親嗎?”
宋奶奶點頭,“當初威遠鏢局名聲大噪的時候沒有嫌棄你三叔,現在我們也不能做出爾反爾的事,等齊夫人過了頭七,就讓他們先定親,等齊英過了三年孝期以后再成親。”
“奶奶不覺得鏢局的人死的蹊蹺嗎?”
宋奶奶微愣。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如顧家人,就算被殺死后全燒了,可還有骸骨在,鏢局那么多人一下全死了,卻連個骸骨都沒有見到。”
“齊姐姐不是一個弱女子,自己父親死了,她就算是千里奔波也會去把尸體背回來,可她并沒有,這不是齊姐姐會做的事。”
“而且……”
她頓了頓,看著宋奶奶和劉翠蘭兩人,“如果押鏢的人都死了,沒人回來送信,齊姐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劉翠蘭臉色一變,“月兒,你的意思是說鏢局的人根本不是押鏢死的,而是仇殺?
她擺了一年的攤,聽吃飯的人說過各種各樣的事,一時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想到這種可能,她臉色瞬間白了。
她親自給齊夫人收拾的臉面,她確實是懸梁自盡的,清楚的看到了齊夫人脖子上的勒痕脖子的勒痕,如果不是無路可走,齊夫人又怎么狠心扔下齊英懸梁自盡?
宋宛月點頭,“我擔心劫鏢的人不同尋常,才致使齊姐姐不敢去要尸體,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以后會不會來找齊姐姐,會不會連累我們家?”
屋內瞬間陷入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