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對著Enson說了李情深那么多壞話,他會不會轉身告訴李情深?
“那個,”凌沫沫糾結著開口說:“Enson,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Enson:“你說。”
“就是,”凌沫沫清了清嗓音:“你能不能別把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告訴李情深啊,尤其是那些不太好的話。”
李情深:“……好。”
一晚上經歷了那么多事,又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凌沫沫心情好轉之后,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房間里很安靜,李情深坐在旁邊,聽著她均勻清淺的呼吸聲,靜靜地看著她。
周圍很黑,他什么都看不到,可他還是這般執意的看著。
仿佛真的能看見她熟睡的容顏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無聲無息的抬起手撫摸上她的面頰,輕輕地蹭著她被他打過的地方,然后微微低頭,在她眉心落了一個很淡的吻:“對不起。”
…
清晨,在凌沫沫睡的正沉的時候,李情深輕手輕腳的收拾好房間,離開了皇宮。
坐在車上,他剛想發動車子,突然想到昨晚自己趕過去的時候,張路南抓著她的頭發。
他眼神沉了沉,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蘇晨。
蘇晨還在睡覺,接電話的語氣很臭:“怎么了?哥!”
李情深語氣淡的跟窗外薄薄的霧一般:“三天,三天的時間,我要看到張路南經濟危機的消息。”
蘇晨立刻驚醒:“你瘋了啊,昨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已經打了張路南,踹了人家的寶貝,據說現在還在醫院里,不知道以后功能還健全不健全了,這些還不夠,居然還要把人弄破產?”
“三天太久了么?”李情深不緊不慢的反問,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語調愈發的冷了:“那給你三個小時。”
蘇晨:“……”
李情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說道:“現在是清晨五點,我要在八點的時候,看到我要看到的新聞。”
蘇晨在電話的另一端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覺得李情深簡直不是人。
李情深看到蘇晨半晌不吭聲,便又輕描淡寫的開口詢問:“有困難?那算了,我去找阿圣。”
蘇晨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覺得有困難,我是覺得你有病。”
聽到這兩個字,李情深愣了愣,過了片刻,輕笑了一聲,語氣出奇的溫和:“嗯,是,我是有病。”
蘇晨嚇得險些從床上滾下來,他哥剛剛是在笑?
他握著手機,想都沒想,立刻開口道:“哥,我錯了。”
“嗯?”李情深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心情聽起來依舊很不錯:“你沒錯。”
蘇晨裹著被子瑟瑟發抖了幾下:“哥,你別這樣,我害怕,我真錯了,我現在就去幫你搞死張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