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情深清了清喉嚨,視線微微的有些飄移,語調僵硬的吐出來了后面的幾個字:“你看起來,似乎很難受。”
“我習慣了啊,”凌沫沫彎了彎眼角:“每次來都會疼,熬過了第一天晚上,以后就不會那么疼了,所以沒關系的啦。”
“是這樣嗎?”李情深看著凌沫沫的表情,眼底帶著一抹懷疑。
凌沫沫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
像是怕李情深不信一樣,凌沫沫又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是這樣的。”
李情深看著凌沫沫,沒有再說些什么,過了一陣子,他還是略帶著幾分不信任的再一次尋求確定:“你確定你可以撐下來?如果實在不行,就不要勉強自己。”
凌沫沫頓時想到李情深高原反應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都沒有放棄,更何況他們已經爬到了半山腰,半途而廢,似乎有些虧。
而她,其實也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是來了一次所有女人都會來的月事,又怎么可以放棄呢?
頓時凌沫沫堅定的對著李情深點了點頭,說:“老師,我真的沒事,我可以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帶著一抹晶亮的光彩,面上掛著一抹倔強,像是在告訴著李情深,她絕對不會認輸。
“老師,這個事情對于每個女孩子來說,都再正常不過了,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放心,我會慢慢的習慣的,而且最難受的第一晚我已經熬了過來了,還怕剩下的那幾天嗎?”
李情深看著這樣的凌沫沫,動了動唇,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
接下來的幾天,李情深似乎刻意的在照顧凌沫沫,登山的速度放的慢了許多,而且晚上很早就扎帳篷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勞累的緣故,還是上天眷顧凌沫沫,以往每次月事都要六七天,而這次竟然只有四天便結束了。
凌沫沫知道也許是這陣子的勞累導致的月經不調,等到下山需要去醫院開藥調理了,但是在這非常時期下,尤其是后面兩天沒有衛生巾,只有衛生紙,增加了很多麻煩,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月事一結束,凌沫沫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因為爬山,需要精簡,而且也不能洗澡,甚至衣服都不能更換脫掉,所以凌沫沫帶了一些一次性內衣,來月事的時候,好幾件內衣被弄臟了,遠遠超出了她的計劃,凌沫沫看了剩下的存貨,猶豫了一陣兒,決定洗洗湊合。
晚上等李情深睡著了,她拿著衣服,悄無聲息的鉆出了帳篷,她找到了一個小盆子,向著里面倒了一些冷水。
天氣很冷,水也冷得要命,凌沫沫只是觸碰了一下水,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她將衣服丟進盆子里,然后蹲在地上,盯著那盆水看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抹赴死的決心,就將手伸向了盆里。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冷水,突然間就有一只修長的手從一旁伸了過來,將擺在她面前的盆子勻速的端走。
凌沫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側過頭,就看到了李情深那張俊美飄逸的宛如畫像的側臉。
老師怎么會在這里?不是睡著了嗎?
凌沫沫張了張口,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老師。”
李情深根本沒有睡著,只是感覺到不遠處的女孩在被窩里動來動去,發出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他一直沒有出聲,誰知道過了一會,那女孩竟然躡手躡腳的摸著黑爬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