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秦釋的醫院,凌沫沫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開過李情深的手,她看著他慘白的面孔,眼底出現著的盡數都是滿滿的內疚。
救護車一停下,立刻有很多人都圍了上來,凌沫沫一下子就被擠開了李情深的身邊。
李情深被人抬進了手術室,手術室門外站了很多人,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凌沫沫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心底默默地祈禱著。
一直到了晚上,李情深才被推出了手術室。
一行人嘩啦的站起來,立刻圍了上去。
“秦叔,情深怎么樣?”
“爸,他沒事吧?”
“秦釋叔叔”
秦釋拆掉了手套,脫掉了衣服,面色有些疲倦,聲音卻是平靜的:“沒什么大礙,受的傷不嚴重,只是失血過多,撞擊力太大,刺激到了肺部,傷口包扎好了,靜養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一行人聽到這樣的話,都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各個七嘴八舌的又是一陣話。
“哎呦,這樣我可放心了!”
“我現在可以給李叔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李情深的事情了,要知道我瞞他們這消息瞞得多累!”
“說的時候,小心著點,別讓情深他外婆知道了,就這一個外孫,心疼得不得了,最近血壓有點高,受不了刺激,甭倒是搞不好了,又一個住院的!”
“知道了!知道了!”
手術門突然間打開。
李情深被人推了出來。
面色依舊蒼白。
他被推進了一個豪華的病房里,一行人進去之后,都各個輕手輕腳,輕言輕語。
沒有過多大一會兒,接到消息的李念和溫佳人也趕了過來,看到這場景,溫佳人一個勁的落淚,惹得李念攬著嬌妻,心肝疼的哄著。
自始至終,凌沫沫都是被忽略的一個,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眼睛一直都是盯著病床|上的李情深。
到了深夜,秦圣說他守夜留在這里照看李情深,秦釋再三保證說李情深沒事,只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睡,睡醒了就沒什么大礙了,于是大家這才散開。
秦圣關上了病房的門,一轉身,才看到凌沫沫,頓時嚇了一跳,然后說:“你一直在?”
凌沫沫點了點頭。
秦圣看到凌沫沫身上的血跡斑斑,皺了皺眉,重新看向了她的臉,發現一臉倦容,想了想,就站起身,走出了病房,過一會回來的時候,那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遞給了凌沫沫,指了指病房的洗手間,說:“進去洗個熱水澡,換了這身衣服。”
凌沫沫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連忙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接過衣服,去了洗手間。
凌沫沫出來之后,秦圣指了指病房里的另一張床,說:“你去睡會兒吧,等他醒了,我就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