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好家伙,門都差點推不開,這雪下的快沒過小腿了,趕緊去看看雞鵝,發現它們還算精神,和了點麥麩子加破白菜葉子喂了喂,動手清理出一條通往院門的路,這才跺跺快要凍僵的腳回了屋,進屋后,眼睛還有片刻的恍惚,呵呵,看雪看時間長了。
因為大雪封住了路,劉小英與他丈夫一家人硬是在醫院賴了好幾天才回來,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大青溝算賬,讓她們家賠錢。
可看到的卻是大門緊閉,空無一人的破敗院落,而更另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那神經病姑娘家的鄰居說,老太太和那姑娘前天晚上沒了。
這么大的事兒,能不報警嘛,結果民警一調查,說是自殺。
推斷的過程就是,那老太太那天晚上背著在另外一個屋睡覺的大孫子,與孫女兒一起吃了放了老鼠藥的雜面饅頭,老太太肯定是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大孫子了,所以才狠下心……
這家人只剩下老太太的大孫子趙立業,被妹妹一直拖累到25歲都沒結婚,而一夜之間兩個親人在他自己眼皮子底下沒了,趙立業既自責又傷痛欲絕。
這家只有趙立業一個壯勞力,平時還要給時不時惹禍的妹妹賠人錢糧啥的,家里現在是窮的叮當響。
相親們幫忙把祖孫兩草草的安葬后,趙立業就跟大隊長開了介紹信,跟著去啥建筑隊干活去了,還交代,等掙了錢拿回來賠償給王家人。
王家人能說啥,再是有啥解不開的恩怨,此時此刻在那兩條人命亡故后也煙消云散了。
劉小英和王寶磊帶著幾斤雞蛋、一斤紅糖等幾樣東西當做謝禮,來到季冬晨家感謝她那日的幫助。
當季冬晨聽到劉小英說,那神經病姑娘和奶奶一起吃了下了老鼠藥的饅頭,她心中也不免一陣唏噓,后隨即一想,那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73年的一月份,季家屯生產大隊首先迎來了一個另大家還算熱衷閑談的話題,那就是趕在年前選舉出一名新的大隊長,原來的大隊長季根生已經是書記了嘛!
孫娟坐在炕上,在簸箕里搓著苞米皺眉對季冬晨說道:“自從咱們生產隊即將公開選舉大隊長開始,那李春燕同志就總是早出晚歸,最近幾天卻不怎么出去了,冬晨你猜,她在知青院都干了些啥?”
季冬晨停下手里搓苞米的動作抬頭一臉疑惑的問道:“她干了些啥?不會是為誰拉票,讓你們給她說的人投票吧!”
孫娟一臉你猜對了的表情道:“還是冬晨你聰明,那李春燕現在一改以前清高的模樣,見人就是三分笑,還舍得把一些吃食拿出來給知青院的眾人分享,哎呀我滴媽,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季冬晨連忙問追問:“那李春燕同志想讓大家把選票投給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