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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夜煙四人急匆匆的連夜趕路,回到流云派。
幸而門派并不遠,不過兩個時辰,每人只換了一匹馬就到了。
門外有兩位守門弟子,其中高個圓臉的見著四人很是驚訝,“大師姐,你們不是前天才出門嗎,這次回來的這么快啊。”
江夜煙嚴肅的點了點頭,并未搭話,帶著三人直沖議事廳。
小梁回頭吩咐了一聲,“有大事,速速請掌門還有各位長老去議事廳!”
他們沒見過江夜煙這么著急的模樣,也曉得大約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另一人繼續在大門守候,高個守門弟子前去稟告掌門。
等江夜煙他們來到議事廳的,掌門和兩位長老都到了。
畢竟小門派,如今也攏共十幾個在內,集合的時候效率很快,都來聽聽江夜煙口中的“大事”是什么。
江夜煙環顧了一番,見門內高手都在了,松了一口氣,清了清喉嚨,快速的對掌門講述了這兩天的事,從自己四人發現內奸到林舟一人獨闖魔教分壇,事無巨細。
聽到江夜煙四人跟蹤內奸之時,流云派掌門眉頭就皺了起來,內心一陣后怕,這幾個小輩屬實太過大膽了些。
幸好他們有驚無險的回來了,掌門喝茶的手微微顫抖,放下了茶盞。
待聽得林舟一人前往分壇時,不由重重拍了茶幾,“糊涂!你們怎么就由得她一人去斷后,這可是七宗之內天劍派的人,這要出了什么事,將心比心,我之前聽你們講述都擔心的不行,更不用說林掌門了!”
他嘆息了一聲,“之前曾聽了一嘴傳言,道是林掌門的千金已經領悟了劍意,但對方那么多人,又豈是好相與的!她是個好孩子啊,擔心你們不肯走才會如此說的吧!”
不得不說,流云派掌門腦補挺有一手。
但是江夜煙四人臉色白了,江夜煙強撐著搖了搖頭,“不……她那么厲害,不可能出事的!”
掌門嘆息著看了她一眼,“那等境地,必然要有一人斷后,她這是為了你們能夠安心的逃離才那么說的吧。”
他站起了身,望著門外另外兩位長老,“劉長老,方長老,事不宜遲,我們跟著江丫頭他們一道去看看具體情況。”
劉長老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須發皆白,他扶了扶胡子,“這是必然的,掌門有令,更何況,那丫頭救的可是我們流云派的未來,我們又怎可以放任不管!”
方長老比劉長老年輕一些,個性也有些急躁,“還等什么呢,江丫頭,快帶我們去那里,沒準來的早還趕得及救下她!”
江夜煙連忙稱是,讓紫衣少女留了下來,帶著小梁、李胖子和門內長老們前往魔教分壇。
流云派掌門手速飛快,寫了幾封信,交給了左右讓他們盡快送達。
劉長老見到,嘆息一聲,覺得叫再多的人也沒用,魔教肯定連夜提桶跑路了。
之前回去的路上,江夜煙因為信任著林舟的劍術,所以沒有很擔心。
但是如今,聽了長老們一通分析,她頓時有些動搖了:難道說,都是為了讓我們沒有后悔之憂,林師妹才會擺出那么輕松的表情讓我們走?
搖了搖頭,她心知再怎么想也沒有用,早點帶著長老們趕去才是正理。
不過巳時,流云派的人馬已經趕到了昨夜戰斗的場地,與他們交好的門派收到了流云派掌門的飛鴿傳書,都整裝出發,如今也在路上了。
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縱然流云派掌門之前都聽江夜煙說過一遍了,如今對上細節,仍舊大吃一驚。
魔教前期派出的十幾具尸體都還躺在那里,流云派掌門下馬看了看,認出了斷腿的是自己曾經的徒弟“王老三”,同時遠處還有一具無頭尸體。
他快步走了幾步路,就瞧見了李百越那安詳閉目的頭顱。
他蹲下來看了看頭顱頸部的劍痕,感嘆道,“是岐黃血手不錯,一劍,只有一劍,就砍下了李百越的頭,江丫頭,你們的這個新朋友不簡單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期盼著林舟能夠無事。根據現場來推測,魔教中人沒有來收拾殘局,那么說明底下的人并未撤走,說不定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