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思蕊看著溫銳思問的非常隨意,當然這也是炸炸他,看自個想的正不正確。
溫銳思低頭看了一眼閆思蕊,笑了笑:“別多事兒,趕緊回去吧,人都走了,一會兒你娘該擔心了。”
好吧,的確人都散了,這會兒的人是根本不愿意接觸這些壞份子的,碰上了都是躲的遠遠的,哪像她這么愛湊熱鬧呀。
“行吧,你自個也小心點兒。”說完,閆思蕊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溫銳思并沒有進入牛棚,反倒和閆思蕊呈反方向也離開了。
閆思蕊回到家,就把看到的事兒和家里人說了,家里人倒沒啥反應只當個樂子聽。
夜半三更,牛棚兩位老人相互安慰著對方,“來到村里應該就沒事兒了,咱們安份點,想來也要不了咱們的命。”
“老頭子,這,這可,”老人摸了摸眼中的淚,“希望吧,如果能到此結束就好了。”
“哎。”
兩人心里都明白,是不是到底結束了,還真不好說。
溫銳思摸著黑從知青點走了出來,他拿著晚飯時藏好的兩個餅子,又拿著一早買好的小毯子來到了牛棚這邊,“老師。”
牛棚里的老人一愣,“誰?”這個時候誰會叫他們老師啊,兩人此刻崩緊了神經,他們已經經不起任何差錯了。
溫銳思聽到了聲音走了進去:“老師,是我,小溫。”
“小溫?”兩人有些不確定,夜黑風高的,牛棚里也沒個燈,他們實在是有些看不清面前的黑影到底是誰,只見那人走了進去,兩人下意識的朝里頭索了索。
“是我,溫銳思啊老師。”
熟悉的名字讓兩位老人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趁著月光兩人仔細瞅了瞅,看清來人后,紛紛落下了淚。
“哎呀,小溫呀,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你了,我們差點兒,差點兒就。”
“我知道,是我把你們弄過來的,老師還沒吃飯吧,我留了兩個餅子先墊墊肚子。”
餅子!
這年頭的餅子嘚多難得啊,哪能給他們吃了。
兩名老人連番拒絕,可溫銳思就是特意給兩人留的,必然不會收回去,推辭不過,兩人干咽著餅子吃了下去。
溫銳思趁機把毯子給兩人蓋上,兩人正吃著餅子狼吞虎咽的,根本沒空說話,溫銳思道:“老師,這是我特意給你們準備的,牛棚雖然修的好,可四處透風,現在暫時能蓋蓋,到時候天冷了,我再給你們想辦法。”
兩位老人流出了無聲淚,這段日子說實話是真的吃了不少苦頭,他們又從北邊一路趕到南邊。
這一路上每天一杯水一個黑面饅頭,半死不活的,就吊著一口氣。
說實話,還真不如直接斷了氣才好,可看著身邊的人,又不忍心讓對方和自已一起走,便也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