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打我孫女,況且是秀秀弄傷小團子的嗎?你怎么說打就打。”
“但她沒看好妹妹。”
“誰教你動手打人的,我們閆家幾十年都沒出過一個動手打人的人了,你倒是好,別的好的沒學會,打人的招倒是一套一套的了啊,真要說起來我還沒看好你呢,那是不是連我也要打啊。”
季紅英的話是李秀秀沒想到的,家里幾年的爭吵,挨打自然也是不少的,只要有什么事做不好,她爹就會打她出氣,一開始娘還攔著,后來娘也不攔了就由著爹打她,當然這些都是背著姥姥的。
她之前也和姥姥告過狀,姥姥也會給她出氣,不過時間久了她娘嫌她多嘴,不讓她告狀,而姥姥出過氣后,她爹下次打的就更狠了,以至于她后來就干脆瞞著,啥也不說了。
在這個家里就和她的姓一樣,她就是個外姓人,永遠不是一家人。
哪怕就和剛才被打了一樣,她內心平靜,毫無波瀾,無他,習慣了。
但這顆平靜的心,有那么一瞬間被她奶奶給治愈了一角,泛起了淺淺的水花。
她是不是,也可以擁有親情,從奶奶這里。
“娘,你看這孩子,我打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分明就不覺得自個有問題。”
“她又沒做錯,她要知道什么問題,那你呢,知不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兒,你又改了嗎?”季紅英冷哼一聲:“我也是傻了,你這樣分明就是沒改,反而還變本加厲。”
季紅英懶得和這個兒子再說什么,讓閆思蕊帶上孩子,她帶上李秀秀就一起去了醫院。
閆剛農民出生,做過農活的人手勁本就大,再加上她又是在礦廠上班,哪怕是坐辦公室,這勁兒是一點也沒小過,這才幾句話的工夫,李秀秀的臉比小團子的臉還要紅腫許多。
溫景天迅速跑去了駕駛室,帶著幾人去往了醫院。
倆人掛的都是外科的號,閆思蕊這兒倒還好,小團子的臉被抓的并不深,醫生開了盒藥后保證不會留疤就完事了,但李秀秀問題可就不小了。
原來在許久之前,李秀秀的左臉就經常挨閆剛的巴掌,以至于她的左邊耳朵竟然已經聾了,這一點還是醫生發現的,關鍵是在敲開她的嘴的時候一行人才知道,家里人誰都不知道她聾了。
這孩子多說了幾句話后,竟然就開始嘔血出來了。
一時間不光閆思蕊和季紅英就連醫生都給嚇壞了,一番檢查少不了的,但好在,除了耳朵聽不見外,有驚無險,而剛才的嘔血是因為怒急攻心所致,開些藥吃就行了,不過最好還是用中藥調理一段時間最好了。
閆思蕊和溫景天抱著熟睡的小團子盡量減底自己的存在感,而再怎么減底季紅英的怒火還是怎么憋都憋不住,拿上了藥帶著李秀秀就沖上了車,甚有一副要閆剛好看的樣子。
李秀秀是被打怕了的,姥姥也不是沒教訓過,壓根兒就沒用,她趕緊安慰到:“奶奶,別生氣了,一會兒也別教訓爹了。”
“她都這樣對你了,你家里難道就沒人管。”
李秀秀底下了頭,半晌后回到:“管了,姥姥管,可姥姥管后爹打的更狠了,還不如不管。”
“混賬東西,老娘以前可從沒打過她,老閆家也從來沒這么習慣,怎么到他這兒根兒還歪了呢。”
可不是歪了嘛,你要說閆剛笨,但這人也是真不笨,畢竟考上高中,成績名列前茅,在單位也混的如魚得水,升職都不知道升過多少次了,可事情放在家庭上,那就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