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瘋了舒爾卡!”米哈依爾維奇少校說:“你知道這么做可能會有什么后果嗎?”
“不,我不知道!”舒爾卡回答。
“你真的沒派人盯著他們?”
“當然!”
“他們還會從這逃走的!”米哈依爾維奇少校有些氣急敗壞:“我還以為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不行,我必須收回他們的槍……”
“不,米哈依爾維奇同志!”舒爾卡阻止了拿著武裝帶正要走出指揮部的米哈依爾維奇:“我們應該相信他們!”
“相信他們?”米哈依爾維奇少校氣苦的說道:“舒爾卡,你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你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狀態,他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甚至把槍口對準自己人!”
“我當然知道!”舒爾卡回答:“但我相信他們不會這么做。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沒收了他們的槍再派人把他們盯住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米哈依爾維奇少校盯著舒爾卡看了一會兒,然后無奈的把武裝帶放下。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舒爾卡!”米哈依爾維奇少校說:“我不相信他們,但我相信你!”
“謝謝,米哈依爾維奇同志!”
“你真的知道……如果出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將面臨什么嗎?”米哈依爾維奇少校說:“內務部的人那有一份名單,那些逃兵的名單,他們會給每一個人建立一份檔案,然后不定期跟蹤,直到確認他們死在戰場上!”
“我知道!”舒爾卡說:“如果他們再次逃走,那么我們就要負上連帶責任!”
“而你依舊選擇這么做!”
“是的!”
米哈依爾維奇少校什么也沒說,他拍了拍舒爾卡的肩膀就坐到了一邊。
但舒爾卡還有話說,他走上前說道:“事實上,我有件事跟您商量,米哈依爾維奇同志!”
米哈依爾維奇少校抬起頭看著舒爾卡的表情,小心的反問了一聲:“不是好事,是嗎?”
“當然是好事!”舒爾卡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們兵員損失嚴重,戰斗到現在有戰斗能力的只有六百余人,各部隊嚴重缺編……”
“我已經向上級報告這件事了!”米哈依爾維奇少校回答:“他們說會派部隊給我們補充新兵!”
“我記得,你是前天向上級報告的吧!”
“什么意思?”
“我是說……上級答應給我們補充新兵時,德國人還沒有對斯大林格勒實施全面封鎖!”
米哈依爾維奇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舒爾卡這話的意思。
“你是說我們沒有補充兵?”
“如果我們連食物都緊缺,每天每人只能得到一小片面包,你以為我們會得到補充兵嗎?”舒爾卡問:“何況,東岸如果有增援來的部隊都是成建制的,您認為他們會被充進我們團?”
“你的意思是……”
“補充逃兵!”舒爾卡給出了答案:“那些要被槍斃的逃兵!”
“不,這不可能!”米哈依爾維奇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絕不會讓你這么做的,舒爾卡!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