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嗎?”季米特里說:“我已經準備好了,步兵第872團和第921團!”
然后季米特里就指著地圖說道:“我打算讓他們分別從防線的兩翼進攻……”
“不!”舒爾卡打斷了季米特里的話:“我們只需要一個營!”
“一個營?”季米特里驚愕的抬起頭。
在這樣的戰場上,一個營的兵力還不夠敵人塞牙縫,機槍“突突突”的響上一陣就沒有了。
“是的!”舒爾卡指著地圖說:“讓他們帶上手榴彈、火箭筒,分散到整條防線上,在狙擊手的掩護下偷襲敵人的掩體,明白嗎?”
季米特里聞言不由一愣,沉默了一會兒,就說道:“恕我直言,上尉!我不認為這樣下去能打敗敵人!”
“那么你認為要怎么打才能打敗敵人呢?”舒爾卡反問:“讓士兵們端著槍、排著隊朝敵人槍口沖鋒?”
“我,我不知道……”季米特里回答:“但像我們這樣偷襲,敵人的損失微乎其微,我們也無法奪回失去的土地,除了讓寶貴的時間從我們手里溜走,我們什么也得不到!”
“你以為我們什么也得不到嗎?”舒爾卡反問。
“我沒看出我們能得到什么!”季米特里回答。
舒爾卡沒有因為季米特里的反對而生氣,相反對他又了一層新的認識。
如果換作其它人,在知道前任師長巴特拉科夫就是因為沒有聽舒爾卡的建議的情況下被解職送進懲戒營的,那么現在不管舒爾卡說什么他也會無條件執行。
但季米特里卻沒有這么做。
這就是一種勇氣,是一種原則,或者也可以說是正直。
蘇聯部隊中太需要這樣的人了。
舒爾卡沒有正面回答季米特里,而是給季米特里遞上了一根煙,問:“我有些好奇,季米特里同志,你是怎么成為NKVD部隊的一員而且官至上校的?”
季米特里有些尷尬的接過煙,回答道:“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上尉!他在保衛局任職,是名少將!”
于是舒爾卡就明白了,原來是個官二代。
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就是這么奇怪,并不是所有的官二代都是那種囂張跋扈的類型,尤其是在內務部這種勾心斗角的熔爐里,受人庇護的官二代反而是正面的。
因為就像之前所說的,內務部這地方,能夠上位通常都是擅長玩弄權術的人,否則他們無法在這里生存,幾下就被別人當作墊腳石狠狠的踩在腳下了。
然而官二代在這里卻成了例外,因為礙于他父親的面子沒人敢打季米特里的主意……或者真有打他主意的人,暗中就被他父親給清除了。
于是季米特米反而沒有參與到這些勾心斗角及權術之中,反而能在這里天真的生存下來,并且還成了一名上校。
“你有一位好父親!”舒爾卡說。
“是的,我也這么認為!”
“只不過他或許沒有教你太多怎么對付敵人!”舒爾卡說:“我們永遠也不應該按敵人希望的那樣去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