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那父子倆,她的人一直緊緊盯著,沒聽說有什么異動,這樣想著,李玉玲倒也稍稍放寬了心。
“我知道,你們不是一母同胞,你無法接受顧奇這個弟弟,甚至因為你母親的原因,你對我心存怨恨,這些我都可以理解!”
“可不管怎么說,總歸是一家人,你怎好這般污蔑你弟弟呢?”繼續擺著她的好人臉,李玉玲開啟了賣慘模式。
一家人?顧楓在心中冷哼,什么樣的家人會不擇手段的想要置他與死地?有這種家人,想想倒是有些可怕。
“是不是污蔑,你們心知肚明!”淡漠的語氣,說話間,顧楓黑眸流轉,在顧奇跟李玉玲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對面的顧民東身上。
對上高冷哥冰冷的目光,顧民東本就不大好看的臉色越發陰沉了。
注意到對方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他知道,男人的話意有所指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顧楓的性格,顧民東了解的很。
肆意桀驁,骨子里透著與生俱來的狂放,性子淡漠,難以接近,但卻是重情之人,而且對感情有著超越一般的執著與堅持。
只要不涉及到他在乎的人,所有的事情在他那里都不值一提,不過就是較量,明的暗的,陰的陽的,誰能成為最后的贏家但憑本事。
對他來說,李玉玲不過就是個路人,甚至與他同父異母的顧奇也是一樣,他他們的步步設計,顧楓會用他自己的方式回擊,但卻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男人剛才那句與其說是在跟李玉玲母子倆說,倒不如說就是故意說給他這個親生父親聽的。
那件事情,他確實從頭到尾參與了,雖然他的初衷是想要同時保全他的兩個兒子,但對于顧楓,顧民東心里總有虧欠。
撇撇嘴,他低低喘了口粗氣,有些心虛的將與男人相撞的目光移開。
“口說無憑,作為當事人,你的話怕是沒有辦法當做證詞吧?顧楓,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你這可就是誹謗了!”
見高冷哥用了那種靈魂拷問式的回應,李玉玲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瞬間又放松了不少,這樣來看,他應該是拿不出什么證據了。
可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輕松上一秒鐘,另外一道聲音便在話音將落未落時緊隨響起。
“誰說沒有證據?”
表情從容,薛樺一邊走進會議室,一邊用適當的音量接過了話,在看到女人的一霎那,顧楓的眸光驀的變得柔和,唇角不覺上揚出不易察覺的微小弧度。
“是她?”
帶了幾分狐疑,李玉玲轉眼向走進來的人看了去,薛樺曾經去找過羅剛父子的事情,她的手下跟她匯報過,也就是在那之后,她著手將父子倆轉移,爾后才徹底安生。
本來還有些擔心,但使勁兒往薛樺身后的方向看了看,并未見她帶什么人來,李玉玲的心又稍微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