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時間,顧楓放下電話,熱了湯藥倒進杯子,遞給了窩在沙發玩手機的薛樺。
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薛樺嫌棄的蹙了蹙眉頭,隨即秀眉一挑,俏皮向男人看去,“要不,還是你喂我?”
上次開過藥之后,薛樺只喝了一次,兩人便去了A國,回來之后,各種事情緊隨而來,等忙過了那一陣,藥也差不過壞掉了。
所以,喝藥的事情也就暫且放下了,反正高冷哥不催著她,薛樺斷然不可能自己乖乖按時把湯藥往肚子里倒。
想著上一次某人用嘴給自己喂藥后苦大仇深的樣子,明明就是比自己更討厭喝藥,打著壞主意,薛樺在心里偷笑。
看見高冷哥皺了皺眉,她饒有期待的等著他的回應,本以為他會拒絕,那自己剛好順理成章不喝了。
正暗自盤算著,下一刻,薛樺突然覺得唇上一熱,甚至沒來得及緩過神,男人已經俯身上前,直接將她吻住。
濃濃的湯藥味順著舌尖開始在口中無限蔓延,等薛樺反應過來,顧楓已經將她放開,往方才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杯子看了看,他努嘴問:“還要繼續?”
看著男人云淡風輕的上揚著唇角,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邪,薛樺不由瞠目,“你怎么……”
他怎么跟上次喝藥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看出了某人心里的疑惑,是以,不等她問完,顧楓已然接過了話,“一回生二回熟,這味道我習慣了!”
喝一次就能習慣?這男人的神經系統到底怎么長的?他現在想起從前的事兒,說明體內的“忘憂”已經失效,被麻醉的神經也已復原。
這樣說來,他的各種感覺包括味覺,不是都應該變得更敏感才對嗎?現在情況怎么好像反了呢?
懵懵的向著高冷哥看去,對上他唇角不明所以的笑,薛樺無語翻了個白眼,皺皺眉,她硬著頭皮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屏住呼吸閉眼大口把湯藥倒進肚子里。
等他放下杯子的時候,發現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了她身邊,拿著水壺,一杯一杯給自己灌水。
得,她服了,裝了這么久,他也是蠻拼的。
“這個藥吧,雖說喝的次數多了真的有可能會習慣,但一兩次,還是有點難度!”感受到身邊人投來的異樣目光,顧楓咽下口中的白開水,徑自開口道。
“確實!”除了應和,薛樺還能說啥,從對男人精彩表演的震驚中緩過神,她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嘴里也苦的厲害。
拿了托盤中的一個空杯,她跟著男人一起開始了灌水模式。
才剛剛把半杯水倒進肚子里,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余光瞥了一眼,一個熟悉的名字當即映入眼簾。
繼續把杯子里剩下的白開水喝完,沖淡了口中的中藥味,薛樺這才慢悠悠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淡淡的一聲,透著明顯的慵懶。
“喂,樺姐,聽說你們明天晚上要一起吃飯?”跟薛樺的態度完全不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的語氣急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