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哥,躺在床上,左胸口被人捅了一刀。
要不是他哥心臟天生長在右邊,今天就是他哥的頭七!
“驍爺,惜命,別再讓傷口碰到水了。”沈譽給秦夜驍換好藥,心累的看著他的側臉。
秦夜驍剛洗完澡,半濕的短發下,眉眼低垂著,睫毛很長,濃密且黑,眼底覆蓋下陰影,鼻梁高挺,微抿的薄唇透著幾分寒意。
沒什么表情,冷淡又疏離。
卻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強大攝人的氣場。
這會兒這位爺因為換藥的關系,上身裸著,皮膚細膩冷白,肩寬腰窄,肌理流暢分明,長腿隨意搭在茶幾上。
容顏絕色,風姿綽約。
沈譽有點不明白。
現在不都是看臉的世界,怎么會有人對著這么一張神魂顛倒的臉下得了如此毒手?!
秦夜驍胳膊搭在昂貴的沙發扶手上,修長分明的手指把玩著一個小巧的黑色耳麥,耳麥上什么標志都沒有。
秦亦琛表情十分復雜,“我是真好奇,哪條道上的人能打得過我哥?還差點要了我哥的命!”
酒店那晚的監控全被黑了,壓根兒查不到人。
這一刀捅的相當深,傷了肺,得養好一段時間。
那人真的想讓他哥死!
沈譽收拾好藥箱,坐回沙發,看著秦夜驍,“驍爺。”
他頓了頓,斟字酌句,“美人計?”
秦亦琛聞言,震驚得瞪大眼,“沈譽你啥意思?!傷我哥的是個女的?!!”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美人計不是女的還能是男的?
沈譽無語的點頭。
秦亦琛被這個驚天大瓜炸的半天都緩不過神。
一女的把他哥傷成這樣?!
操……那這女的身手得多變態啊!!
***
直到離開酒店,坐到車里。
秦亦琛還在懷疑人生,“沈譽,你說那女變態到底啥來頭?”
沈譽擰了車鑰匙,眉峰一挑,“比起這女生來頭,我更好奇她竟然能跟沒事人一樣從驍爺床上下來,還能轉頭給驍爺一刀。”
秦亦琛腦子一卡,轉而回味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難道說他哥……不行?
***
房間里頭,徹底安靜下來。
秦夜驍深靠在沙發里,指腹摩擦著黑色耳麥,眼皮放松狀態,微垂著。
右眼角下方一顆小小的淺色淚痣,卻絲毫不顯瀲滟,反而多了幾分煞氣。
他目光凝著,望著不遠處那張大床。
好半晌。
他伸手從茶幾上拿了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修長分明的手指懶懶夾著。
裸著的上半身微微前傾,胳膊支在大開的膝蓋,另一只手捏著黑色耳麥,半瞇著眼盯著瞧。
幾秒后,他嘴角勾了勾,“小手又軟又狠。”
就在這時候,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頭,是秦夜驍的心腹之一,秦山。
“驍爺,這耳麥的來頭查不到,我們順著建立的聯絡網查過去,對方已經全部切斷了。”秦山恭敬的聲音傳過來,“屬下無能。”
意料之中。
這酒店隸屬秦氏旗下,安全系統自然不必多說。
能黑了這里監控視頻的,怎么可能被人輕易查到。
秦夜驍彈了彈煙灰,“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