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驍眼瞳漆黑,投影儀的光映在他眼底,又沉又亮,“不必查了。”
眾人:“?”
什么意思?以后都不查了?
***
臥室一片漆黑。
姜里側躺在床上,稍微蜷縮著。
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幀一幀的血色畫面,瘋狂的,狠狠的絞扯著她的神經。
倏地,姜里睜開眼睛。
好半晌,她沒什么表情的坐起來。
從床柜上摸了手機和煙還有打火機,赤腳往一個方向走。
嘩啦一聲拉開窗簾,推開玻璃門,外頭清冷的月光映在她臉上。
她眼底的血色狠戾畢現,一片猩紅,唇角緊抿著。
氣場陰沉駭人,如同極北冰寒的狂風,割裂骨頭的冷。
咔的一聲,打火機火苗在黑暗中猝然亮起。
姜里翹著二郎腿,坐在冷亮的一根圓柱橫杠的金屬欄桿上。
欄桿極窄,精致漂亮的腳下是28層的恐怖高空,看著危險至極。
她卻穩穩坐著,黑色裙擺在夜風里晃動,擦過蒼白的小腿。
往上,是微卷及腰的烏發,漆黑的狐貍眼,微垂著,孤寂又空漠。
夜風吹亂她的烏發,她抬手捋了捋,露出精致冷艷的輪廓。
她就這么坐在28層高空的欄桿上抽了一整盒煙,煙頭扔了滿地。
直到東方天際露出一絲赤光。
她長腿一轉,跳回陽臺上,走回了房間,背影清瘦又冷。
***
容府。
容琇正在吃早飯。
忽然看見容管家領著姜里進來。
她愣了愣,脫口而出,“……怎么這么早?”
姜里算是個熬夜冠軍了,第二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的那種。
偏偏天賦異稟得天獨厚,外形狀態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皮膚白皙水嫩,吹彈可破。
姜里把黑色背包扔給容管家,摘了口罩和鴨舌帽,露出明艷干凈的五官。
她腳勾開椅子坐下,長腿大咧咧的敞開著。
拿了個空碗,給自己裝了碗牛肉粥,五指扣著碗邊,一口灌了下去。
容琇嘴角抽動了下,“你這是餓醒了,干脆跑我這兒來蹭早飯?”
姜里放下碗,眉眼微挑了下,筷子夾了個小籠包,勾唇,“沒,就是想您了。”
“我信你才有鬼。”話雖這么說,容琇臉上還是壓不住的多了一抹笑。
她用公筷給姜里夾了塊雞肉,“多吃點,瘦的。”
姜里吃得挺多的,但確實怎么也胖不了。
容管家道:“老夫人,娛樂圈是這樣的,瘦了上鏡好看。”
身材管理有關事業發展,容琇雖然有意見,卻也沒再多說。
容琇問她這一年在中洲那邊怎么樣。
姜里道:“在那邊的劇組當武替,混口飯吃。”
容琇皺眉,“就那么窮?”
姜里胳膊支著桌子,手腕自然垂著,嘆了口氣,“生活不易,里爺賣藝。”
容琇早就習慣了她時不時不正經一下。
她順勢道:“那你賣給我,跟我學藝,我給你開工資。”
“還是算了。”姜里歪著頭又給自己裝了碗粥,抬眸,眼睛彎起笑,“小心我一個沖動,把你容府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