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也無濟于事,他那個人向來公私分明,若沒有證據證明父親是清白的,他是不會徇私舞弊的。
父親被押去天牢,我擔心有人會趁機毒害他,我寫一封信,你派個可信的人給溫寧侯送去,準備馬車,我要出府。”夜玄玥冷靜的吩咐,越是面對大事,她越能沉住自己的脾氣。
她要去揪出真正的幕后同謀,還父親清白。
夜幕下的京都街道漸漸冷清下來。
一輛馬車朝城外方向駛去,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急促。
“小姐,李將軍府的馬車過來了。”街道的一個岔路口,紫硯坐在馬車前,向馬車里的人稟報。
“撞過去。”夜玄玥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
她已經在這里等一會兒了,賀彥被抓,而他真正的同黨李勇擔心自己暴露,讓自己的夫人連夜帶著一些可證明他通敵叛國的證據出城去隱藏。
攔下李夫人的馬車,便可揪出真正通敵叛國之人。
雖然她這個人做事不拘小節,有時甚至無厘頭,但在國家大義面前,她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在這個時空,自己的父親是大將軍,忠心報國,在二十三世紀是國家養大的,一顆愛國之心是打小就被埋下的,最痛恨的就是賣國賊,況且此事還關系自己的娘家。
“砰!”兩輛馬車撞到了一起,發出不小的響聲。
夜玄玥早已有準備,所以馬車內的四周放了厚厚的墊子,馬車相撞的時候,雖然磕到了頭,卻無大礙。
“娘娘,您還好吧?”初雨擔心的問。
“沒事。”夜玄玥趕緊拿出一面小銅鏡,然后拿出早已制作好的血漿,涂抹在額頭上,給初雨額頭上也抹了一些,問:“像不像真的受傷?”
初雨連連點頭:“太像了,娘娘好厲害。”
“什么人,竟敢撞將軍夫人的馬車,不想活了。”對方馬車里的人怒吼一聲。
“放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紫硯嚴聲呵斥。
夜玄玥從馬車里下來,清冷開口:“本宮倒要看看這是誰家的馬車,這么豪橫。”
對面馬車里的人一聽對方主子自稱本宮,立刻從馬車里下來。
雖然夜玄玥平時不與這些夫人們走動,但宮中宴會會去,為的就是能見到自己心愛的順王,所以李夫人自然認得她。
就算背地里這些夫人們沒少說她這個太子妃的閑話,但面上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臣婦參見太子妃娘娘,不知是娘娘的馬車,沖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李夫人恭敬有禮,馬車上裝著重要的東西,不想節外生枝。
都說太子妃娘娘性格溫和柔弱,她主動道歉,想必不會故意為難她。
“原來是李將軍府上的馬車,怪不得如此橫。李夫人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夜玄玥小有興趣的詢問。
李夫人恭敬道:“回太子妃娘娘,臣婦的父親病了,臣婦要出城看望,今晚之事,還請娘娘先高抬貴手,等臣婦看望父親回來,定當親自去太子府賠罪。”
夜玄玥摸向自己的額頭,然后驚恐道:“血,流血了。初雨,你也流血了。”
紫硯冷聲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太子妃娘娘。”
李夫人帶著下人趕緊跪下:“太子妃娘娘,今晚之事真的是意外,就是給臣婦十個膽子,臣婦也不敢傷娘娘啊!”
雖然車夫知道是太子妃的馬車自己撞過來的,可此刻也不敢多言。
“李夫人,您這是做什么,本宮又沒說什么,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