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心里是恐懼的,但既然做了,就想到了事情敗露的后果,卻還想強撐一下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冤枉奴婢。”
“冤枉?一開始建議給小皇孫作法的人是你,孤讓人調查到,你前些日子的確回了老家探親,當時孤和太子妃正好出去辦事不在京城,那時小皇孫還未生病。
在墨兒還未生病前便準備了這些,你還真是料事如神,竟能提前預知小皇孫會生病,需要作法。
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還不說出是何人指使你的,為何要陷害太子妃?那個娃娃是何人放到太子妃寢室的?”軒轅璃聲音冷冽的質問,想到因為這個賤婢,害得玥玥遭受牢獄之災,墨兒受了那么大的罪,他恨不得降二人五馬分尸。
玲兒見瞞不過去了,心一橫道:“沒有人指使奴婢,是,是奴婢自己謀劃的這一切。”
“自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謀劃這一切。”軒轅璃顯然不信。
“其實謀劃這些并不是很麻煩。因為奴婢負責照顧小皇孫,所以有機會接觸到小皇孫的飲食,每次李公公為小皇孫驗過飲食之后,我便偷偷的將可導致小皇孫吐的藥下到里面,每次一點點,不會讓小皇孫一下子病倒,而是慢慢的病倒,而病倒的前兩天,我并未下藥,所以即便檢查飲食,也查不出什么來。
而那個娃娃,也是奴婢趁著去太子妃住處稟報小皇孫情況時,偷偷查看好情況,趁著作法那日所有人都在小皇孫的住處,偷偷跑去放的。”玲兒將這一切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讓人嘔吐的藥,你是從何得來的?又是如何讓墨兒不吐好起來的?”軒轅璃繼續質問。
“哪些藥是奴婢自己在藥店拿藥配制的,奴婢的父親以前是大夫,奴婢從小跟著父親懂點醫術,后來父親沒了,母親走了,我被人販子買了,之后來了太子府。”玲兒說。
軒轅璃讓人調查到她的父親之前的確是他們村的大夫,母親走了,家中只有祖母和弟弟兩人靠著她在太子府的月銀生活。
她也的確去藥店抓過藥,但那些藥并不能讓人一直嘔吐且找不出癥狀:“你抓的這些藥,根本不足以讓墨兒一直嘔吐,若是藥物所致的嘔吐,太醫也不可能這么多日查不出來,你這賤婢,還敢撒謊。”
“奴婢抓的哪些藥的確不至于讓小皇孫嘔吐不止,那些藥其實看著只是補藥,若是太明顯,殿下早就會查到奴婢身上,奴婢把這些藥下在小皇孫的飲食中,之后再在小皇孫每晚睡覺的凝神香里加上一些香料,這個香料和小皇孫服下的這個補藥相融合之后,便會讓人嘔吐不止。”玲兒說。
“你這賤婢,心思倒是縝密,那你又是如何讓墨兒醒來的?”軒轅璃繼續冷聲質問。
“用同樣的辦法,把止吐的香料放在香爐里,小皇孫吸進去便可止吐,好起來。”玲兒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心如死灰,只希望自己的祖母和弟弟能平安無事。
“那些香料你從何得來?”軒轅璃覺得她一個賤婢不可能做的這么縝密,而且還是她一個人做的這些。
“那些香料是奴婢這次回鄉自己上山采的。”玲兒故作鎮定。
“山上采?現在是冬天,大雪覆蓋,山上能采到香料?”軒轅璃根本不信。
“有些香料就得在冬天大雪下采摘,而有的香料是奶奶和弟弟平時采來賣錢的,我便直接拿了些。”玲兒盡量把這件事說的圓滿。
軒轅璃看向劉山質問:“她說的可是真的?”